了同一件事。
他們希望將鎮南關南遷至虎愁關,從此南邊再無虎愁關。
國土變大,長興帝自然高興。但遷移一國邊關那可不是小事,相當於重修一個邊關,沒有足夠的理由幾乎不可能。
“宣宣武將軍任寧進宮。”
任寧這些天都在鎮國公府練習划龍舟。
傳令內侍見到他時,整隊人還在湖裡折騰,一個個渾身溼轆轆的。
帝王之命不可違,任寧只好向隊友們告罪一聲,匆匆換了衣裳進了宮。
見過禮,任寧狐疑地看了一眼身邊黑著臉的戶部尚書。他正準備說話,長興帝已經吩咐長祿把地圖移到他面前。
“任將軍,早上時分鎮南關和星落軍團又派人押了南奉這些年搜刮到的民脂民膏回到了星紀城……”
笑容滿面的老太監把情況說了說。
任寧恍然。
他默默地算了算時間。
押運金銀財寶這些死物比押運囚車囚犯要輕鬆得多,速度也快上不少。這會也該是回到星紀城了。
“現在袁將軍有意把鎮南關遷移至虎愁關。按他的意思,以後就駐守在虎愁關。”長祿笑著問道:“任將軍熟知南邊的情況,不知袁將軍這個提議是否有必要?”
任寧毫不猶豫上前一步,拱手道:“回陛下,以微臣所見,袁將軍這個提議十分有必要。”
“哦?”長興帝不置可否,“說說看。”
任寧重新回到地圖前。他把廣信郡、鎮南關和虎愁關的情況詳細地說了說。
最後才總結。
“陛下,虎愁關易守難攻。它原本是南奉的北大門。只要過了這座關卡,南奉的腹地基本無險可守,隨時處於雲垂的兵馬衝擊之下。”
“就算他日阮家重生,但只要雲垂牢牢地將虎愁關控制在手中,南奉只能伏首稱臣,就算想折騰也折騰不起來。”
“陛下恕罪。”
說到這,任寧臉色有些訕訕。
“公公手裡的地圖上畫是整個雲垂大地,微臣進宮匆忙,沒來得及帶上南奉的詳細地圖。”
“無妨!”長興帝揮了揮手。
他也是臨時起意叫的任寧,而且對方還一直在練習賽龍舟,沒準備也是正常。
“謝陛下。”任寧鬆了口氣。
他又指了指地圖邊緣:“地圖上雖然沒畫出來,其實虎愁關北邊還有一條虎愁河。”
“要是鎮南關南遷,這道天塹也將變成雲垂的內陸河。”
“它可以直接東出海洋,從此山高林密的廣信郡可以方便地透過大海與雲垂其他地方的互聯互通。有助於南部各郡的安寧與穩定。”
“是嘛?”長興帝擼著鬍子,聞言精神一振。
雲垂太大,他對開疆拓壤並沒有什麼興趣;但守好本土百年後慰告陳氏先祖,長興帝還是很感興趣的。
任寧最近才回星紀城,自是不瞭解上面的想法。
他先應了聲,又指著地圖外邊。
“陛下,這個地方,也就是南奉都城東邊的大海。裡面有座小島,叫巨龜島。為了防止南奉死灰復燃,微臣建議可以考慮在這座小島上直接駐軍,時時刻刻盯緊南奉的腹地甚至都城……”
咳咳!
長興帝和任寧身邊的戶部尚書不約而同地響起了幾聲咳嗽,生生打斷了他的話。
這小將軍的想法或許很好。
只是在遠離國土的地方駐軍,最需要的是什麼?
銀子!
而偌大個雲垂國庫,最缺的就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