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地應了幾句,任寧往後一指:“娘娘,有人挑戰微臣,我得去應戰。”
鐵勒聽得清楚,目瞪口呆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任寧。
這挑戰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怎麼不知道。
任寧三下五除二把未來的大舅哥幹翻,回頭一看,頓時鬆了口氣。
舞文弄墨的文弱書生們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大作,正排著隊呈給皇后和晴貴妃察閱。
看樣子這兩個女人一時半會不會再在自己頭上作文章。
蕭綱酸溜溜地走了過來。
“任哥,恭喜恭喜。陛下雖然沒賞賜什麼,但有了剛才那一番話,你至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
“是了,咱們認識這麼久。怎麼不告訴我你正在找宅子?”
任寧看了看天色,“很久嗎?應該還不到一個時辰吧。”
蕭綱面不改色,依然嘻皮笑臉。
“除去救命之恩不說,我和任哥也是一見如故。既然已經是‘故’了,那當然久了。”
任寧啞巴無言,直接換了個尷尬的問題,“你們忠勇伯府真的在賣房宅嗎?”
蕭綱像被重錘擊中,臉色漲得和猴屁/股一樣。
這事在星紀城的高門貴戶裡並不是什麼秘密。
近幾十年忠勇伯府可謂衰神附體,無論幹什麼都不順。偏偏族人眾多,不少還貪髒枉法。
這並沒有什麼。
偌大個帝都圈子,就少有安份守已的高門子弟。
然而皇帝本就看他們蕭家不順眼,抓住把柄更是要求秉公執法。
前任忠勇伯耳根子軟,每當有族人過來哭鬧,便咬緊牙關賣了不少偏遠田產莊子才一一把人救了出來。
這些年整個伯府虧空的更是厲害。
手頭上除了古家商隊還能有些收入外,其他幾乎已無進項。現在更是淪落到要出售帝都房產的地步。
“賣吧賣吧。反正也不是我的東西。”蕭綱笑容苦澀。
很快他回過神。
“任哥,小弟平日裡練武也算勤快,自覺身手還不錯。總覺得只要皇上給個機會,本公子定能建功立業。然而現在一看,怎麼感覺我祖上傳下來的武功都是花拳繡腿?”
“要不你教教我?”他眼巴巴道。
任寧搖頭,“別妄自菲薄,當年你們蕭家先祖也是身經百戰才闖出來的開國公。手底下的功夫絕對不弱。”
“你現在弱,只能說明練武練得還不夠。”
他似笑非笑,“我不久前才從要塞回來,早已不熟悉星紀城的人和事。然而這些天你蕭綱浪蕩公子的名頭還是略有耳聞。”
能闖下這樣名頭的,練武又能勤快到哪去。
蕭綱沉默。
他不是不想多練武,而是不敢多練。
蕭綱身為蕭家老二,自知沒有繼承權,並不稀罕忠勇伯府的財產。但他身懷繼承權的大哥倒是緊張得很。
古人不會刨腹產,加上大夫多是男性,輕易不能跨過貴婦的門檻。因此生子是道鬼門關。
他大哥出生時母親便因難產去世。忠勇伯蕭正隨後續絃才有了蕭綱。
只是雖有伯府的名頭,忠勇伯府其實已經落魄。蕭正續絃時能娶到的女子身份都不會太高。
因此兩個兒子雖然都是嫡子,但蕭綱在他大哥眼裡屁都不是。
不過蕭大公子出生時難產缺氧,身子一直羸弱。
他整天神經兮兮,生怕蕭綱會奪走自己的世子之位。因此時常仗著強大的外祖家,無論在家或在外,都明目張膽欺壓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蕭綱也只有默默忍下,甚至連功夫都得偷偷摸著練。
最後還因為長得貌若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