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向西邊發出訊號。
沒多久大淳谷收到了訊息。
“倭寇這領兵的是誰?”任寧昨天只顧著看人數,還真沒大注意對方的令旗。
不過這樣沉得住氣、又會冷靜分析情況進而採取措施的敵人不是好敵人,一律要儘快幹掉。
“訊息上說對方的將旗上寫著松下。”
“松下是吧。”任寧盯著眼前逼真的沙盤,最後揮了揮手,“讓梁如是做好準備。”
驛路上,松下眉頭直皺。
他的隊伍一千人中只有四匹馬,其中兩匹還瘦骨如柴,基本難當大用。
想了想,松下乾脆每隔十里就留下一匹馬。要是真遇上埋伏,可以讓傳令兵儘快將訊息傳回去。
嘿嘿!
星落的眼睛看得清楚,見松下帶著人匆匆走遠。他果斷從山上摸下來,乾脆利落地割斷了馬的喉嚨。
呸。
末了,這眼睛還嫌棄地朝馬屍吐了口唾沫。
“倭寇窮瘋了嗎?這樣的馬也好意思拉出來丟人現臉……”
很快,他又回到風車上,將自己的發現傳回了大淳谷。
“瘦骨如柴的戰馬?”任寧若有所思。
“不奇怪嘛。”雷二咯嘣咯嘣地嗑著他的豆子。
“這幾年,倭寇本土的畜生那是死的死,沒死的差不多也被吃光。現在還能有戰馬出動,已經出乎屬下的意料了。”
任寧心一動。
他的目光不再盯著眼前的源寧山脈,而是落到牆上的百濟大地圖裡,確切說雲垂的九原郡上。
“立即向韋將軍發訊息,倭寇極度缺戰馬。”
“他們極有可能派出大量船隻和人手在金龍灘發起羊攻以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同時乘船偷襲九原郡的馬場。”
此言一出,大帳裡忽然有那麼一秒的靜寂。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落在地圖上。
沒多久他們紛紛反應過來,連忙譁拉衝出大帳將訊息往西傳去。
雷二是愛馬之人,咬牙切齒地望著沙盤中代表松下的小旗。
“將軍,這夥人打死也不知道風車這種傳訊方式。他們居然輕裝上陣,看樣子應該是來探查訊息的。要不直接讓梁如是吃掉算了?”
任寧點頭。
“命令東邊所有眼睛下山,殺掉他們留下來的接應。命令梁如是除了穿雲箭外,不許松下將這裡一絲一毫的訊息傳給久堂直人。”
“得令。”雷二哈哈一笑,帶著幾個磨拳擦掌的好戰之徒離開。
松下一邊趕路一邊四下張望。
他的大部分注意力更多的留在後方。
此時見後面兩邊的山林始終消無聲息,不由鬆了口氣,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有了風車傳訊,梁如是幾乎實時收到松下的位置。
他果斷讓手下往東移了五里,設下埋伏後,再悠哉悠哉地讓小兵們集體閉目養神。
百濟的驛路修得敷衍,到處高低不平寬窄不一。
然而松下的急行軍來得並不慢。
下午時分,吃飽喝足的梁如是眼徵徵地看著松下帶著隊伍大汗淋漓地匆匆趕到。
看著那一千倭寇小兵身上連塊防身的竹片都沒有,他殘忍地扯了扯嘴角。
“注意注意。”
一營的小兵們相互提醒著,紛紛拿起弓箭,悄悄瞄準了驛路上的敵人。
“將軍,此地距離百濟前哨還有十五里。”
松下點頭。
十五里,不遠但也絕對不近。
然而在茫茫山林裡,如果有一萬人在十五里外用冷兵器打仗,看倒是有可能看到煙火,但聽是絕對聽不見。
“所有人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