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雙方都飛快向王庭提交了戰鬥過程。
血月指責安吉爾私下勾結雲垂人,康安勝更是臨陣逃脫,直接坑殺了大批草原同僚。
安吉爾則滿臉委屈。
說西涼大軍出征已有三年,無論是兵力還是糧草都已經不足為繼。
血月鷹翔更是偷偷計劃著詐攻砥石城後直接退回草原,他們才是先決定臨陣脫逃的那個。
只是運氣不好,最後被雲垂人逮住了跑不掉而已。
至於陽關古道,安吉爾的守軍們英勇作戰到最後一刻,最後全軍覆沒,絕沒有放水的意思。
血月說他們什麼勾結雲垂帝國,純粹是打了敗仗後神智不清血口噴人。
赫連申放下手中的奶茶杯。
以上兩軍的說法他都一一看過。
然而王庭之所以能掌控這麼大個草原,自有自己的渠道。
哼。
旁邊的小護衛一聲冷哼。
“王庭久沒作聲,下面這些部族膽子變得越來越大,也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欺上瞞下。”
“是啊。”赫連申默默地點了點頭。
比如,血月指責康安勝不顧友軍生死,臨陣逃脫。但血月才是先準備詐攻砥石城然後藉口退回草原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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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他們才是真的準備臨陣脫逃。
此外,安吉爾所說的陽關古道的守兵全部戰死,這也是真的。
但關口的城牆上幾乎沒有激烈戰鬥過的痕跡,大批守軍更像是伸著腦袋乖乖讓人抹了脖子。
而且血月鷹翔也沒有失蹤。
雖然很狼狽,但他好好活著回到了血月部族。
只是血月志勇不知為何一直讓他躲著,沒在公眾前露臉而已。
想到這,赫連申往東看了一眼,想起了自己來這的目的。
安吉爾的糧車一直被劫也是真的,但奇怪的是糧車和隨隊牛羊損失的不多,倒是護送隊死得乾乾淨淨。
看起來不像是劫糧車,更像為了滅護糧隊的口。
哼。
旁邊的小護衛又哼一聲。
“右骨都,事實很顯然嘛。”
“安吉爾那麼多送糧隊被劫,一開始或許是血月出的手。到了後來恐怕是安吉爾在自導自演。至於護糧隊一一被滅口,為的就是將過錯全推到血月人頭上。”
“沒理由啊。”赫連申沉吟,“若真是如此,那這安文康到底想作什麼?難道他想餓死奔鹿裡的自己人?”
“右骨都,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小護衛附在他耳邊隱誨地說了一句。
“眼前這安吉爾部族,族長安文康和副族長康安勝不是一家人。”
轟隆
赫連申腦子一響,幾乎就反應了過來。
血月的大權牢牢掌握在血月志勇手裡,那怕他兒子血月鷹翔這個所謂的草原之鷹一直打敗仗,以後的血月部族依然是他的。
但安吉爾不同。
族長安文康的實力是要強一些,但和康安勝比起來也沒強到哪去。
否則當初就不會有康安勝這個副族長。
要是血月大軍把奔鹿裡的康安勝給幹掉了……
那腳下的安吉爾部族不就徹底成了他安文康一個人的了?
怪不得如今血月大軍已經動了起來,然而安文康依然在忙其他事,甚至連他這個專程從王庭趕來的右骨都都擱在一邊不理。
嘿嘿
小護衛左右看了一眼。
“右骨都,”他壓低了聲音,“小的還聽說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