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侍郎。”
雙方見了禮,一陣禮尚往來的寒喧。
末了任寧才問道:“不知尚書大人大駕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關邑哈哈一笑。
“帝國素來講究賞罰分明。前線的將士們征戰得力,兵部雖然遠在帝都也臉上有光。”
“儘管刑部還在核查南奉人的罪責,暫時無法定他們的罪過。但我們兵部和前線的將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會加班加點終於把諸位的軍功核算完畢。”
“本官這次過來,就是給諸位將軍提軍銜的。”
嗡~
“太好了!”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雖說任寧幾人早已心裡有數,此時也不禁喜出望外。
旁邊的左侍郎連忙拿著出絹冊,先從任寧開始,詳細述說著他在征戰南奉期間立下的大小功勞。
最後才一錘定音。
“長興二十九年四月三十,經兵部核實星落軍團麾下正七品勇毅都尉任寧,在外征戰期間屢立奇功……”
從五品宣武將軍!
“才從五品?”一邊的吉祥十分不滿。
小女僕其實並不瞭解從五品到底有多高,但有個“從”字她就感覺挺不爽。
至於伴隨著升官賞賜下來的金銀珠寶還有良田奴僕,吉祥都不看在眼裡。
當初星落軍團或者說自家將軍在攻破南奉王宮時,找到的金銀財寶固然要上繳一部分給國庫,但留在手裡的也不在少數。
一句話,他們現在不缺錢。
關邑面表無情地望著小侍女。
如果這是他家尚書府,主人和客人說著話時奴僕們膽敢胡亂插嘴,一個打殘發賣是免不了了。
再說了僅僅大半年,任寧就從正七品升到從五品,足足跨了三個品階。
這已經是十分罕見的晉升速度。雲垂幾百年的歷史裡除了四十多年前的夷光公主外別無它人,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不知好歹的小女僕居然還嫌品級低?
任寧自是知好歹。
他先謝過關邑和左侍郎,才看著滿臉春風的盈盼,笑道:“這品階已經不低了。至少我做到了去年離開帝都時的承諾。”
“夫君說得是。知足者常樂。”盈盼笑著點頭。
關邑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他又讓左侍郎把雷二和李荷白的晉升令通通拿出來宣讀。
雷二升到了從六品,暫時還不能自立門戶。
而李荷白因為家裡有祖蔭,遠在廣信郡的遊擊將軍府倒是升格成了和任寧一樣的從五品武將。
至於兩家的將軍府牌匾,兵部正在趕製,還需要幾天才能送過來。
絮絮叨叨說完,關邑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嫋嫋的茶碗,準備告辭。
任寧眼尖,便讓吉祥送了他一些。
“這雲中郡的老茶葉是我從韋大將那裡磨來的,數量也沒有多少,希望關大人不要介意。”
“哪裡哪裡!”關邑本來就高興。
此時聽說這茶葉居然是韋君謙的,又是恍然又是感概,自覺地在心底又把任寧的位置拔高了一些,更不敢有什麼怨言。
只是西部三郡出了民亂,他公務繁忙。
關邑便藉故還要去忠勇伯府,婉言拒絕了任寧的挽留,帶著下屬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