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的是石林裡的新人和老人之間的矛盾。”
呼廷託遲反應過來,也不禁撓頭。
老馬賊身經百戰,是石林的主要戰力。然而個個桀驁不馴、得過且過、從不想什麼未來。
新馬賊是呼廷託遲未來的希望,他甚至開始收容牧民的孩子,希望壯大整個石林。
老的不能棄,新的越來越多,於是石林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老馬賊看新來的不順眼。新馬賊仗著呼廷託遲明裡暗裡的支援開始叫囂老馬賊,雙方鬧得不可開交。
這次的打水事件只是引發矛盾的導火索而已。
暗角里的任寧不禁搖頭。
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那個幕僚身上。
這人雖然和草原王不對付,然而卻一心想著西涼的勝負。這樣忠心愛西涼之人一定要幹掉。
至於呼廷託遲。
石林裡的馬賊僅僅六百出頭,他卻遲遲搞不定。
只是箇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罷了。
也難怪不是草原王的對手,最終淪落成了馬賊。
估計草原王就算知道他身在此處,也懶得往不歸荒漠附近多瞧一眼吧。
滿屋子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著,卻是沒什麼結果。
任寧沒有再聽。
他悄悄離開了呼廷託遲的住所周圍。
入夜時分,吱一聲,門開了。
葛理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
撐上燈,他邊思索著什麼邊往桌上掃了一眼。
這一看葛理頓時睜大了眼睛。
他一向小心謹慎,為防有人偷偷摸了進來,這屋子裡的每樣東西都有固定的位置。
而這時,筆筒裡的毛筆擺向赫然換了個小小的位置。
葛理情知不妙,轉身就想出門。
然而任寧已經發現他呼吸不對勁,果斷出手。
撲!
一手刀下去,葛理便軟倒在地。
紅值七八十的人,在任寧的突然襲擊之下,都毫無反抗之力。更何況眼前的幕僚紅值僅僅只有35?
他兩眼一翻便栽倒在地。
任寧不慌不忙。先從容鎖上門,綁好人後又往幕僚嘴裡塞上一塊布。
他下的手很有分寸,便坐在床邊耐心地等著人醒來。
沒多久,葛理茫然地睜開了眼睛。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邊平靜如水的男人。
黑頭髮、黑眼睛、黃面板。
那個剛死不久的鬍子果然沒有說謊,果然是雲垂人。
任寧在他跟前蹲了下來:“我問問題,你只要點頭或搖頭。明白嗎?”
葛理不答,使勁掙扎。
然後他的一根手指就被捏碎了。
“再問一次,明白嗎?”任寧又抓起他另一根手指。
疼得滿得大汗的葛理心裡咒著任寧十八代祖宗,腦袋卻是不由自主地點著頭。
“很好。”任寧十分滿意:“除了石林,呼廷託遲還有沒有其他窩點?”
葛理眼光一閃,果斷地搖頭。
咯噔!
任寧不知道信不信,反正又捏碎了一根手指。
“不好意思,”他道歉:“個人習慣,順手就捏了下。”
順手?
也不知道是氣還是痛,葛理兩眼發黑。要不是嘴裡多了一團破布,他保證用口水噴死這王八蛋。
“石林裡有沒有藏金銀財寶的地方?”說著,任寧又拿起另一根手指。
這半個多月來,他一直在石林裡鑽來鑽去,除了畫地圖破機關外就是找寶藏。
然而除了些馬賊的日常用品和武器裝備,其他什麼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