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支什麼隊伍?
狂獅看著前面的戰況,心底一陣陣發恘。
他不由抬頭,死死地盯著交戰中間高高豎著的“夏”字旗。
自從踏進了雲垂境內,狂獅或者說絕大部份西涼將士最熟悉的只有兩面旗子。
一是無處不在的“霍”字旗。
二則是所有西涼人都聞之色變的一刀一劍擋落星的星落軍旗。
如今出來轉轉,偶然遇到個“夏”字旗,對方居然也這麼強橫?
狂獅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至於嘛?
前面的陽關古道已經被攻破,眼前這夥人根本無需如此拼命。
他們只要在原地結陣,靜待後方的援軍到來即可。
獅徵部族就算全是騎兵又怎麼樣?屆時除了退走外其無選擇,除非他們決定全部葬身於此。
哪想對方一上來就是如此兇勐。
上至領兵將軍下至普通小兵都視死如歸地殺了過來。一個個根本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啊啊啊。
前面一匹匹高大的戰馬接二連三倒了地上。
灰塵未散,周圍的雲垂小兵不管有傷沒傷都已經大吼著撲上去,連人帶馬捅出無數個洞,剎那間死得不能再死。
狂獅越看心底越是發涼。
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西涼至今花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卻一直止步於定西郡,始終跨不過不遠處的落霞山。
真不是他們各個部族不努力,而是敵人除了霍氏一族外還有太多這樣兇勐的邊關將士。
前線。
吉恩看著前面的敵人潮水般勢不可擋地殺到跟前,也有些懷疑人生。
騎兵遇上步兵,自己不僅沒擋住反而還搞得傷亡慘重?
這還有沒有天理?
“族長,要不我們退一退?”護衛們建議。
狂獅四下一望,很快反應過來。
騎兵運動起來需要相當大的空間。
此時左右兩邊是都是小丘,雖然都不陡,但也不是坐騎隨隨便便能跑上跑下的。
面前有大批敵人根本無視馬蹄直接殺了過來,死死地卡住了每一寸空間。
而他們又在後方堵住了退路。
隨著雲垂人一再逼近,中間的吉恩很快就要動不起來了。
當騎兵們失去了運動的空間跑不起來的時候,甚至還不如步兵。
就在這時,定西各將領福靈心至,紛紛大吼,“箭陣,放!”
所有弓箭兵看著最前面的長矛兵跟著郡尉大人打生打死,牙都咬出了血。
他們早盼著這一刻,一下子蹲了下來箭頭遙遙指向天空,嗡地鬆開拉弦的手。
休休休。
漫天的箭雨遮天弊日地朝著西方飛去,瞬間就射翻了大一批人馬。
幹你釀!
包插吉恩和後面的狂獅在內,都被這箭雨的密度嚇了一大跳,眼睛都差點蹦出了眼眶。
中箭的騎兵連人帶馬消無聲息倒在地上,全身都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箭支,一看就知道根本不用救了。
這何止是箭雨,簡直就是箭牆!
騎兵們除非帶了大盾,否則騎槍揮得再快也根本來不及撥開這麼多的箭支。
靜!
安靜!
因為這場箭雨,戰場中間來回奔跑的騎兵突然集體倒下,出現了老大一個空缺。
雙方都有些發矇,殺氣沖天的戰場上有那麼一秒的靜寂。
哈哈。
夏邦為開懷大笑。
他之前一直窩在到處都是密林的陽關古道。
手裡什麼都不多,就是箭支多。
兩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