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賢氣得渾身發抖。
“任將軍休得胡亂栽贓,本官是在執行刑部的公務……”
錚
沒等王修賢說完,任寧一下子抽出他的將軍配劍,遙遙指了過來。
這把配劍雖然沒有腰間那把精鋼打造殺人無數的匕首鋒利,但要想洞察一個文弱書生的咽喉還是輕而易舉。
王修賢一下子啞在那裡,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他遲疑地看著面無表情的任寧,又看看那把明晃晃對準自己的配劍,心裡欲哭無淚。
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刑部其他人一看這情況,頭皮也炸了。
嘩啦啦。
他們一個個慌忙抽出配刀,緊張護在了上鋒身邊,驚驚戰戰地對抗著騎著高頭大馬的任寧兩人。
咴咴咴。
咯咯咯。
雖然對方人多得多,但追風和奔雷兩匹戰馬渾然不懼,一邊嘶叫著一邊咯咯咯地咆著地。
只要背上的主人一聲令下,它們就敢發勁往前闖去。
“本將再問一次,你們移還是不移眼前的攔路障礙。”
“任將軍,”王修賢久居帝都,哪見過一言不合就拔刀相見的場面,不由緊張得直咽口水。
但他出自刑部,嘴巴自然也不含湖。
“你無憑無據懷疑本官私通外敵。本官如今見你決意要撤這些阻礙刑部犯人逃走的障礙,是不是也可以懷疑將軍與那些殺人偷盜的賊人有關?”
任寧根本不為所動也懶得跟王修賢議論。
他一聲怒吼:“雷二!”
呼
“屬下在!”雷二豎起那把紅黑交加殺人無數的砍馬刀,殺氣騰騰地應了一聲。
“等一下,各位等一下,都別動手。”
這時,嗒嗒嗒。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將軍息怒,王大人息怒,大家稍安勿燥。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嘛。”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有狗頭軍師幕僚模樣的人匆匆擠了過來。
他見任寧沒有再動手,不由長長舒了口氣,連忙把滿頭汗水的王修賢拉到一邊。
“王大人,你湖塗啊。”
“怎麼?”王修賢有些氣憤也有些委屈。
自己頂著雷二殺氣沖天的刀子不挪步,為的是誰?
現在太子的幕僚居然跑出來責備自己湖塗。
真是豈有此理。
狗頭軍師小心翼翼地瞟了對面的任寧兩人一眼。
“王大人,他們來自星落軍團,而還是任將軍還是太師府的人。咱們惹誰也不能惹他們呀。否則到時候太子殿下怪罪下來,別怪兄弟不提醒你。”
轟隆隆!
王修賢腦袋靈光一閃,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秦王如今已經入主東宮,但相對陳修竹來說也只是領先一步而已。日後鹿死誰手誰能坐上那個龍椅還尚未得知。
而星落軍團在雲垂帝國的地位特殊,按以往的經歷,它不會在皇子們爭儲的過程中表明自己的站位。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要星落露出點偏向哪位皇子,估計整個帝國的風向都會隨之而改變。
因此不得不防。
王修賢瞬間就理清厲害關係,再也顧不上臉面,連忙跳出來斥責。
“任將軍軍務緊急,你們一個個還愣著作什麼,還不趕緊將障礙物都搬開讓出道路!”
嗯?
反轉之快,讓刑部的下屬們猝不及防,個個愣得目瞠口呆。
“都傻了嗎……”王修賢又狠狠罵了一次,他們才如夢初醒,連忙動手清理起路上的障礙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