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子在桂花樹下等自己,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想不到你還是個高手呢。”
李扶搖笑了笑,“你怎的沒去做功課。”
武也笑了笑,很溫婉,“我在等你呀,先前去幫忙處理了善寧大師的傷口,大師說你若回來,請你去禪房一敘。”
頓了一頓,眸子裡有著好奇,“你和善寧大師是舊相識罷?”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們兩人應該認識。
李扶搖點頭,“我這就去。”
卻避而不答第二個問題,又問道:“她傷勢怎麼樣?”
武有些黯然,“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但願無事罷。”
李扶搖轉身走向感業寺深處,身後傳來聲音,“我叫武,你呢?”
李扶搖揮了揮手,“李扶搖。”
身後的女子立在桂花樹下,看著懸劍男子走到遠處,唇角笑意越發憧憬,眸子裡閃爍如星辰,喃喃自語,“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化而為鵬,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
又低頭淺笑,眉眼如月,“真好。”
是說名字好,還是說人好?
李扶搖都沒聽見。
善寧斜躺在床上,禪房裡一片濃郁血腥氣,兩個弟子守在門口,皆按劍。
李扶搖看著臉色蒼白的善寧,心裡忍不住喟嘆。
何必呢,你這些年究竟做了什麼,五姓七族為何要殺你,李世民死後為什麼偏偏要把無子女的妃嬪送到感業寺來?
善寧虛弱的道:“施主,請坐。”
李扶搖默默坐下。
善寧看著李扶搖腰畔的純淨蒼穹,有些怔然,良久才道:“我們認識麼?”
李扶搖想都不想的搖頭。
善寧卻苦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施主的禪那,貧尼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再看到施主那柄蔚藍色佩劍,總覺得是貧尼出家前某個故人之物。”
李扶搖沉默不語。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都是自己穿越後留下的後遺症。
善寧聲音有些微弱,精神漸漸睏倦,卻掙扎著說道:“施主不願意說便罷了,但貧尼知曉,施主和貧尼之間應該發生過什麼事,只不知道為什麼貧尼都遺忘了。”
李扶搖嘆了口氣,“有些時候不記得了反而是種幸福。”
善寧笑了笑,“想拜託施主一件事。”
李扶搖點頭,“說吧,能做到的話我絕對不會推辭。”
善寧沉吟了半響才下了決心,“貧尼重傷,短期內無法起床,貧尼打算讓清月暫代住持一職,還請施主能夠幫忙,輔助一下清月,看管那些個宮裡出來的鶯鶯燕燕。”
李扶搖愕然,“這不太好吧。”
自己一個男人,呆在感業寺裡,容易招人閒話。
善寧無奈的道:“清月雖有能力,但還不足以應付五姓七族的人,可施主若是不願意涉險,貧尼也不勉強,畢竟很可能要面對五姓七族的高手。”
李扶搖苦笑了一下,罷了,閒話就閒話,自己還怕這些?
況且,這也能讓自己正大光明的保護武。
也能保護小媚。
於是爽朗一聲,“這倒是沒什麼好害怕的,大師你看如此可行,我就住在感業寺背後,和那些鶯鶯燕燕一牆之隔,拆去一間禪房,改成過道,這樣我也能隨時盯著感業寺這邊。”
善寧大喜,“如此,有勞。”
聲音越發微弱,眼眸也即將閉上,畢竟受了重傷,能不能熬過來還是一回事。
若是傷口感染,這個時代基本上就是等死。
其後李扶搖交待了一些如何預防傷口感染的做法,善寧也吩咐下去,李扶搖將作為監寺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