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後!
青銅箭矢的巨力直接穿透了學院青年的後背,將他釘在了青石板上。
鮮紅的血順著箭桿往下流,觸目驚心!
“死...死了,不要啊!”
高大的蔣嘉許眼眶泛紅,抬腳就想過去檢視那青年的傷勢!
“你閃開,死胖子!你難道見死不救嗎?”
見王胖子擋在前面,蔣嘉許頭一回放下肩上的攝像機,揮拳就要砸過去。
“都別動!我想起來了,這是啥玩意兒!”
“這是曼陀羅!邪門的花!”
阿寧滿臉的驚詫,沒想到在這山旮旯裡能見到如此稀罕的花草,顧不上多琢磨,她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圓心老道跟前,解開口袋從中摸出一隻針筒,二話不說扎進了自己肩頭的肉裡!
咬緊牙關,忍著疼,嘴裡的話卻沒停:
“這是曼陀羅,往常只在暖和的地界長,花開白的紫的,漏斗模樣,味兒古怪,結的果子滿是刺,渾身上下都是毒,特別是那乾巴了的葉子。”
“它那味兒和花粉能叫人頭疼,脫水,嗓子眼冒煙,眼盲,神志不清,昏過去,搞不好還能要了命!”
“按各人底子,發作起來快的幾分鐘,慢的幾個時辰。”
“真要碰上這茬,急救法子通常是打鎮靜劑!”
“可我就剩兩小瓶。”
“剛用了一瓶。”
王秦古墓的主室門口,青石階上頭,大夥兒面面相覷,心裡頭五味雜陳,阿寧這話,乍一聽誰也接受不了!
人群裡頭,高高壯壯的蔣嘉許,本是氣沖沖瞅著前頭的王月半,這時卻瞪大了眼珠子,驚愕地轉向背後的阿寧,一臉的不信:
“阿寧姑娘,你說啥呢?我沒聽岔吧!”
“曼陀羅,邪門的花,咋會跑這兒來?不對頭啊,曼陀羅挑地兒挑得厲害,沒個正好的溫度,沒足夠的水,它哪能長全乎了!”
“再說,如今各國的書上都記著,曼陀羅就只在黑土國那一塊長,離咱大夏聯邦遠得跟天邊似的,你該不是看岔眼了吧!”
蔣嘉許這一質疑,大夥兒不自覺地點起頭,覺得這說法靠譜。
先不提這“喇叭花”怎地從青石縫裡鑽出來,單說這陰暗又不見日頭的地兒,水汽也不足,多數花草在這環境下壓根兒長不起來。
“我說蔣嘉許!你眼珠子莫不是讓土給糊住了?”
原地站定的王月半忽然開了腔,臉上帶著幾分火氣,眼睛瞪著蔣嘉許,像是瞅著個傻子:
“胖爺我之前說的,你們忘了?蔣嘉許走半道上聞見烤肉香,我也是,一股子烤鴨味兒,明擺著的事兒。踏上這主墓室的青石階,那拱形石洞右下角的‘曼陀羅’,花粉早就在空氣裡頭飄了!”
“就像阿寧說的,這邪門的‘喇叭花’,香氣能叫人頭疼,脫水,嗓子眼乾得冒煙,眼瞎,瘋瘋癲癲,昏過去,這些個倒黴事兒。”
“隊伍尾巴上的那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身子骨弱,一下就迷糊了,不小心踩了墓裡的機關,送了命,這還不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王胖子幾乎是吼出來的,因為他自己也開始覺得腦袋暈暈乎乎,隱隱作痛。
“哎!胖爺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離開主墓室時,明明沒這‘曼陀羅’。”
王胖子揉著腦門,猛地把揹包扔地上,一屁股坐下,大口喘著粗氣!
“阿寧,現在的情形很危險!看樣子咱們都中了這‘曼陀羅’花粉的毒,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有生命危險。你說打鎮靜劑能緩解毒性,可咱們人多,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人群中的吳邪忽然開口,臉色有些蒼白,體力明顯不支,但此時的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