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現一陣馬蹄聲,緊接著是一串火把映照著夜空,轉眼間,這夥人就飛奔到了他的眼前,他只覺得一個火把照到了自己的臉上,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崇義,真的是你,你這是怎麼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趙崇義這個鐵打的男兒都忍不住想要流出眼淚來,這個聲音正是他最好的朋友柳敬原的聲音。很是奇怪,怎麼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柳敬原會出現在這裡,還帶著這麼多的人手。雖然是在昏昏沉沉中,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跟隨柳敬原的是一些兵士,穿著的衣服是御林軍的衣服,只見,一個將官,翻身下馬,來到了他的身邊,摸了一下他的衣服,和滾燙的額頭,說:“柳大人,趙大人怕是病了,這身衣服都溼透了,全都結冰了,要趕緊換下來,請大夫醫治。”
柳敬原急死了,忙翻身下馬,趕到趙崇義的身邊,和那個將官一起扶著趙崇義下了馬,趙崇義看到柳敬原著急的神色,笑了一下,可是那個笑容很是牽強:“阿原,你來了。”
說完,心神放鬆,有好友在此,他一定會沒有問題的。趙崇義已經昏過去了。
柳敬原大急,抱著趙崇義大喊起來:“崇義,阿義,你快醒醒啊,你怎麼了?”
旁邊那個將官忙說:“柳大人不要著急,趙大人這是發燒昏過去了。沒有大礙,我們現在趕緊救治趙大人要緊。”
柳敬原一時間六神無主起來,忙說:“黃將軍,麻煩你了,你看看怎麼辦,我現在心裡很亂,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黃將軍忙說:“現在趙大人身上的這身衣服要趕緊脫掉,都已經凍成冰了,我們身上都有披風,給趙大人裹著,沒有冰衣服動他,再穿上乾爽的衣服,就已經好多了,我們在帶著他趕緊回京城,請個大夫醫治,想來沒有什麼問題。”
柳敬原見他安排的井井有條,忙說:“黃將軍安排的很是,就這麼辦。”
立刻就有士兵上來,幫著把趙崇義身上那個凍成冰的袍子給解開,脫下,還好,裡面的衣服還沒有怎麼溼,柳敬原趕緊把自己的狐裘披風給解下來,穿在趙崇義的身上。
黃將軍忙說:“柳大人,這麼冷的天,你把狐裘披風給了趙大人,你怎麼辦?不如你穿我這一件披風好了。雖然不是狐裘的,也是厚絨呢子的,很是擋風。”
柳敬原一推說:“謝謝黃大人。雖然我是文官,身子弱一些,這些寒冷還是能擋住的。再說了,我的披風雖然是給了崇義,可是我身上還穿著狐裘的袍子,裡面還有棉花襖子,又擋風寒,又暖和,不打緊,我們還是快一點帶著崇義回京城找大夫診治吧。對了,何必找大夫呢?直接送去我家裡,我岳母定能治好他。”
黃將軍這個時候,也想起來,柳敬原的岳母是大楚有名的名醫胡夫人。
黃將軍也不敢耽擱,忙一把抱住趙崇義翻身上馬,和趙崇義共乘一騎,帶著大家飛快的往京城疾馳而去。
過了很長時間,趙崇義覺得自己一陣冷,一陣熱,一會兒像是在冰水裡,一會兒像是在火裡烤。在冰火之中,他看到了他的孃親,還是那麼美麗,還是那麼溫柔,所託非人的孃親啊,你怎麼這麼可憐?一會兒,他又彷彿看到了和孃親長得一樣的妹妹弄雪,在青樓裡被人調戲,一副無助的模樣,趙崇義一陣氣憤,大喊,放開我妹妹。一會兒,他又看到了陳文蕙,一身美麗的裝束,彷彿春天盛開的百花一樣,那麼美麗,那麼美好,那麼自信,眼睛好像是寒星一樣,閃著智慧的光輝。臉龐彷彿能發出光芒來,她的微笑怎麼這麼美呢?趙崇義覺得自己都要陷進去了。突然,陳文蕙美麗的樣子不見了,換成了嫡母那張讓他一看就生氣的高傲,陰冷的嘴臉。他心裡一陣憤恨,恨不得拔刀殺了她,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色的,看看她的血是不是黑色的。這樣也不知道在幻境中經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