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觀察四周:這是一間超大的房子!大廳極其寬敞,是完全西洋式的建築風格。挑高的天花板上安著一盞水晶吊燈,只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已經有好幾百年不用了。屋子裡四處擺放的都是人偶之類的東西,甚至連泰迪熊這些毛絨玩具都一堆堆地放在桌子上。
這間公館本來就夠陰森森的了,現在,我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突然,我的腳下傳來咯噠咯噠的聲音,我鼓起勇氣向下一看,仍是那剛剛看見的人偶,只是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我的腳下。我再看去時,卻見它緩緩移動起來,向前走去——不,不能說走,因為它是靠下方的輪子運動的,總之各位看官能明白我的意思便好。
那個奇怪的人偶向屋子深處移動去,彷彿是叫我跟著它一般。我硬是壓下想立即掉頭離開的願望,慢慢地極不情願地移動腳步向裡面移動。
不過哩,這屋子到底有多大啊?!從大約半小時前我就跟著這奇怪木偶在這房子裡瞎轉悠了,怎麼一個鬼影也沒見到?倒是隨處放置的木偶看見了一堆又一堆。就連我這感覺超遲鈍的人都覺得這屋子裡到處有奇怪的視線,這裡該不會真的是……
正當我沉思的時候,幽暗的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忽然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子。銀白色的長髮紮成了一條長長的辮子,幽藍色的雙眸就像是靜謐的湖泊,彷彿要將人吞噬一般。白皙的面板,丹若塗脂的嘴唇。再加上一身淡藍色的便裝,更添了一分淡雅清新的氣質,簡直就是天仙下凡啊!
我看的呆了,直到‘她’出聲叫我——不,確切地說,是等‘她’叫了我十幾聲以後,我才反應過來——咦,奇怪,為什麼她看起來如此的面熟?
“你到底要看多久!”那“女子”不耐煩地道。奇怪,她的聲音怎麼這麼低沉?
“那個……這位小姐……請問……”我剛開口,卻莫名其妙地被那個“女子”白了一眼:“你說誰是女的?”
“咦?”我呆立許久,然後不自覺地向“她”的胸部看去——平的。
“你……你是……男的?”我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擠出這一句話——完了,我的仙子啊……
“廢話!怎麼,你們雜誌社終於沒人了嗎?派你這個菜鳥來?”他冷冷地說道,但我為什麼覺得他的眼睛裡含著笑?還是超詭異的那一種。
“你就是藤原雪?”我呆呆的問道。
“給你們的資料上不是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嗎,住在這裡的只有我一個。而且我還把照片都給了你們的說。”
“對不起,我一時沒認出來。我是橘夏木。對了,你剛剛說終於是什麼意思?”我這人反應遲鈍,似乎上天為了彌補我這一缺點,所以讓我的記憶力特好。
他微微一笑,不予回答,只是拾起地上的人偶,走回房間:“你也進來吧。”
我跟著他進入房間,一邊細細想著他剛才的話,不禁打了個寒噤——
“那個,我們雜誌社還派過其他記者來採訪你嗎?”
“有啊。”他走到屋子中央的沙發上坐下,將人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我,道:“來過七個了,都是來做貼身跟蹤採訪這個欄目,你是第八個。”
我糊塗了:“為什麼要採訪這麼多次?”
他的嘴邊浮起一個詭異的微笑:“因為前七個都無法完成任務吧。”
“是老師您不讓他們採訪嗎?”看來他的脾氣不是很好,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不是,我可是很期待著他們能將我的秘密公諸於世,這樣我的人偶也會賣得更好。只是,他們似乎都沒有那個福分呢。”
我吞了口口水:“福分?”
“對。第一個記者在來我家的路上不幸遇上了車禍;第二個記者在我的院子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