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了,自己是不是那個嫉妒著好朋友,暗戀著好朋友的男朋友,覬覦著對方感情的人了。
後來證據不足,而且當事人俱已身亡,這個案件就那樣不了了之了。
這件事不知怎麼的還傳到了學校,走路吃飯都有人對著她嘀咕,聲音又很小,她如芒刺在背,終日過的都渾渾噩噩。
她跟陸茜都在本市的大學裡唸書,倒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住校。
而自從陸茜走了以後,同宿舍的剩下兩人怕觸黴頭也不想見到她都紛紛失蹤了,她躺在床上,看著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陸茜的水杯和書籍,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試圖去找費祁解釋,但他連見都不肯見自己一面。
即使見到了,他看她的眼神變得冰冷而不屑,好像她是一個什麼讓他感到厭惡的東西。
後來她就病了,病到直接休學。那病像是猛獸,一下子席捲了她所有的生命力,有幾次沈子欽去看她,她的臉白成了一張紙,他就在她耳邊威脅她,“你給我聽著,你要是敢自暴自棄,我就去殺了費祁給你陪葬。”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她纏綿病榻很久,才一點一點的活過來。
才好沒多久,她又去找費祁,他不肯見她,她就在門口等,等啊等啊,等到日暮西下,等到大雨淋遍,他還是不肯見她。
她直接昏了過去。
……
“你偷走了我的本子,卻忘記給我一個答案。”聞初顏一撐地,站起來,“現在答案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就是想告訴你,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想當你的哥哥。”
沉默的女孩始終帶笑溫柔的凝視著她,時過境遷,她永遠都不能再回應她,但她願意相信,陸茜對她從無惡意。
這是對友情的信任,她終於能坦蕩的見她。
下山的時候沈子欽才問了句,“還好吧?”
聞初顏點點頭,“很輕鬆,我覺得我沒有來錯。”
“每個人都要向前看,”他稍稍思忖,說給自己,說給她,“人生太短了。”
窗外飛速流走的景色將她重新拉回了現實的生活,她後知後覺想起他要出國的事,“你明天就走嗎?”
“明天傍晚的飛機。”
“哦,早去早回。”
“……”
“等下我請你吃飯啊。”
“這還差不多。”
聞初顏終於完成了自己的承諾,請沈子欽吃飯,而且不是麻辣燙,她挺驕傲的說:“是不是很感動啊?”
他嘴角抽搐,一本正經的說:“很感動,欠了這麼多年的債今天才還。”
她從車上下來之前對他說:“過年等我簡訊!”
說罷就跑走了。
沈子欽一直等到她的背影都完全消失在視野中才驅車離去,夜色降臨,他的雙眼染上一層不知名的光彩。
聞初顏開啟房門一片黑濛濛的,正奇怪怎麼王媽連燈都沒開,然後去摸索牆上的開關,一邊脫鞋,摸來摸去發現不對勁,直到她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泛熱的東西。
“摸夠沒有?”那上面微微震動似乎是從胸腔傳來。
☆、第十六章
“摸夠沒有?”
聞初顏心裡回了句當然沒有,還是訕訕放下了手。
“怎麼不開燈?”她跟在他身後,然後上樓。
在轉角的地方他猛然回身,她一個沒注意就撞到他身上去了,胸板那麼硬,她的額頭都撞疼了,他回:“電費不是錢,你不是缺錢麼,就不知道省省。”
稀奇啊,她揉了揉額角,要說他會在意這麼點小錢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她跟著他走進了他的房間。
他瞥了她一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