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大懂。”
“這件事,你最好不用問。以後河北的事你不能去過問,也勿得讓咸信過問。”
“嗯。”
事實這件事魏咸信也有份,此人又小氣又貪財。因為永慶公主長相平常,對她也不是太好,只是永慶公主歲數小,還察覺不出來。但趙大在世,魏咸信不敢做得太過份,趙匡胤也不知道。而且這個小姑娘很乖,不然趙匡胤也不會痛她。永慶公主又問道:“父皇,那個小九送給的東西呢?”
是她來了,換第二個人趙匡胤可捨不得拿出的。就這一瓶子,沒三四斤重,偶爾開啟瓶蓋,與宋皇后用手指醮著吃上一口。小女兒要。趙匡胤沒辦法,派太監從寢殿將那個瓶子倒上一半,裝好。端進來。趙匡胤小心地倒了一點放在瓷盞裡。
永慶公主驚奇地看著它,問:“這是什麼東西。玉嗎?不象是玉,這麼碎。”
還拿了一點放在手中看。就沒有想到它是糖。
“嚐嚐。”
“它能吃嗎。”
“能吃。”
永慶公主嚐了一口,眉頭跳了跳,道:“好甜,它是什麼,父皇。”
“是糖。”
“糖啊,這是什麼糖?”
“還是一種蔗糖。”
“不象,”永慶公主道,有結晶的砂糖,但現在這種砂糖同樣落後,而且粘性重,同樣是碎結晶狀,不可同日而語。忽然她開心地跳起來,道:“父皇,我明白了,宋九說想要發財,就與這個東西有關。”
“他那點小心思,還不是讓你派管事去廣南大肆種甘蔗,這個東西一出來,它不但在國內賣,還能賣給番子,賣給外番國家,甘蔗必貴。”
“我也在製糖。”
“那不行,這是國家作坊,私人不得製作,你還是派管事種甘蔗吧。這個宋九,將你們一起帶壞掉了,一門心思撈錢。”趙匡胤終於想到宋九一個嚴重缺點,有一樣事宋九仍不知道,他警告壞了,不警告想不起來,一警告那些衙內想錢想瘋掉了,於是開始用船裝貨換部曲過來,再賣給京東一些坑礦。下面官員不大好說,說吧,坑礦裡確實很累,有的黑心礦主又捨不得給工錢,但它總要僱傭百姓的。於其禍害中原百姓,不如禍害夷人。但不說,這些礦主本來心就黑,又是用錢買回來的夷人,黑戶口,於是更加虐待。委婉的提到這件事,趙匡胤也不知如何是好。缺人哪,到處都缺。
將這個念頭閃過去,又說道:“想不想要它?想要向那個宋九要去,多要一點,然後給一點給父皇。”
“咦,你為什麼不能要?”
“我是皇帝,得做表率,你看父皇想要一樣東西都如此為難,況且你是公主。所以啊,以後替父皇長一個臉面,河北那邊確實很多事做得不好,但他們都小孩子,我又不大好說,會傷一些老臣子的心。可是你與咸信皆不能參與進去。”
“我知道了。”永慶公主似懂非懂地答道。
她高興地拿著那個白糖離開,趙匡胤喊來王繼恩,說道:“你暗中到河北查一查,宋九說請訟師,難道有了琉璃有了鏡子,河北僕役待遇仍沒有改善?”
王繼恩下去暗訪了一天,傍晚回來,對趙匡胤說道:“沒用,還是與原來一樣。不但衙內的產業,其他商賈的產業在河北風氣帶領下,皆沒有善待僕役,特別是去年年末,湧來的災民多,又誘簽了許多僕役。”
趙匡胤感到深深的失望。
但有的話不能直接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就到了圖窮匕現之時,而且趙普終是有大功勞的,特別是他在滁州時,父親來看他突然病重,可這時他接到柴榮命令率兵前去揚州,就在他為難時,趙普說道,將軍,你將令尊交給我吧,我替將軍服侍他,然後朝夕侍藥,等於代替趙匡胤在盡人子臨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