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理解我的意圖。我自始至終也沒說過要推翻聯盟的統治,更不是要消滅階級,把權力全搶回來。
其實一旦權力太多,咱們馬上就會搖身一變成為新的統治階級,管理效果不一定有現在的聯盟高層好,沒準還會更糟。
我所說的把權力搶回來,是在聯盟規則的大框架之內,用規則當武器,爭取每個人都應得的一份權力。比如說各行各業的經營權要一視同仁,不能再把開業審批當做特權,必須允許流民在規則允許的前提下自謀生路。
再比如對安全區的管理方面,也得把一部分權力還給流民,不能說治安隊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不出人命,誰都無法反抗。
注意啊,我不打算一步到位成為聯盟的主人,更別指望翻身農奴把歌唱,那樣對另一部分人又不公平了。我們最初只是要在生活問題上向聯盟高層提出改善的建議,且要求讓流民能更多的發出聲音,不再成為低人一等的賤民。
只要這個口子一開,咱們就算勝利了一半。別忘了,現在流民的數量可是正式居民的好幾倍。如果我們能切實的為他們爭取到一些權力,嚐到了甜頭之後,即便沒有了我們,他們也會去繼續嘗試的。
這就叫溫水煮青蛙,除非從一開始就感知到了危險,否則等到覺出水溫已經有點燙,一切就全晚了。到時候無需動用武力,依舊能把應得的權力搶到手。
當然了,萬事開頭難。我們不光要面對無孔不入的內務部警察,還要承擔一部分個人風險。最麻煩的是該如何去喚醒大多數流民的意識,就像我今天和你們講述的一樣。
必須讓他們明白,權力是需要自己去搶的,即便這一代無法享受到,為了子孫後代也必須有人先付出甚至犧牲。這一代不做,下一代會更難。
沙巴林,你剛才不是問我有沒有辦法讓族人別成為無所事事的酒鬼和賭鬼,讓他們的孩子能有尊嚴的活著嗎。這就是我給出的辦法,但光靠我一個人做不來,必須把儘可能多的流民團結起來。
你們做為第一代移民,在陌生環境裡有沒有勇氣去做、能不能堅持到底、目前是個關鍵。既不想流血拼命、又不想冒風險爭取,好日子不會從天而降,神明也不喜歡又懶又懦弱的子民!”
圖窮匕見,這時洪濤不再一步步啟發了,把他計劃的整套方案一口氣全說了出來。雖然半點具體步驟都沒有,全是概念性的,可聽上去依舊挺有煽動性。
“風險!還有什麼比衛兵被敵人收買,在背後打冷槍的風險更大。這裡、這裡、這裡,都是被裁決者暗算留下的,如果不是神明保佑我早就成了一堆黃沙!
可是這件事該怎麼做,誰來起頭,用什麼方式,比熱斯叔叔,您還是要多講一些。我必須回去和其他首領有個交代,光是這些他們不會輕易答應讓族人去冒險的。”
面對洪濤略帶譏諷的結束語,沙巴林一把掀開了外衣露出身上多處傷疤,用來證明他不是懦弱的人。不過他也沒因為這點刺激而馬上拍著胸脯擔保什麼,即便洪濤說的全對,可是如何證明呢?
現在反抗軍殘留的成員天各一方,抵達京城的只有幾百人,一旦事不可為,別說自保能力,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不得不小心謹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