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興陽反常的舉動,楚景言想到了什麼,然後心中有些發慌,那個忽然閃過的念頭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楚景言其實很討厭現在這種沉悶的狀況,讓人很壓抑,類似的氣氛總是能讓他想起多年以前在那艘偷渡船上的日子。
白繼明看了看陳朔與高興陽,隨即說道:“雅拉,可能失蹤了。”
楚景言突然覺得有點頭疼,是真的那種頭疼。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楚景言頓了頓,繼續說道,“但為什麼是失蹤?”
為什麼是失蹤?對,怎麼可能會失蹤,高雅拉是誰,先不去說她高興陽又或者那個位高權重的爺爺,單單她作為一個演員,大小也是一個公眾人物,這麼多身份疊加而成的高雅拉,怎麼可能會跟失蹤掛鉤?
“從早上出門到現在,我沒有她任何的訊息。”高興陽的聲音低沉沙啞,“原本以為她是跟朋友出去,我也沒多少在意,但是中午司機打電話跟我說,他跟丟了雅拉,再發現的時候,司機躺在一個巷子口,腦袋被開了花。”
“雅拉呢?”楚景言發問,隨即自嘲一笑。
“不知道。”高興陽說道,“但我不覺得這是一出離家出走的荒唐劇,而且她也不可能因為出逃而打傷人,雅拉不敢,也不會。”
高興陽抬起頭看向楚景言說道:“我原本以為雅拉今天出門可能因為你,也有可能跟你聯絡過,所以來問一下,看來,沒什麼收穫。”
“讓您失望了。”
“很失望。”
高興陽站了起來,忽然之間衝正坐在沙發上沉思的陳朔九十度鞠躬,筆直,無可挑剔的大禮,把陳朔也嚇了一跳,立刻伸出手來扶住高興陽。
“高社長,折煞了。”
高興陽直起了身子,那雙原本精明透亮的眼睛不滿血絲,儘量剋制即將傾瀉的憤怒和恐懼,一字一句的對陳朔道:“陳會長,我欠你一個人情,我請求,不,我求你,在刑警碰不到的地方,動用您的人手,幫我找找雅拉。”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絕對不能出事。”
陳朔站了起來,轉過頭看向楚景言。
楚景言神情微凜,衝在座的三人鞠躬後,便大步離開。
見楚景言出來,候在外面的李啟立刻跟上。
楚景言扯掉領帶,邊走邊說道:“讓手下的人全部散開,附近藏人的地方全部搜一遍,我不想聽到有人不合作的訊息,不合作,你自己看著辦。”
李啟有些不明所以,看向這個平時輕聲慢語的老大,不明白他今天到底碰上了什麼事。
不等李啟發問,楚景言已經掏出了電話,開始吩咐道:“我要找一個人,是個女孩,叫高雅拉,長得很漂亮,褐色眼睛,應該穿著校服,對,整個首爾,今晚之前把所有幹過綁票的混蛋全部問一遍。”
掛掉電話,楚景言迅速翻了一個號碼後便又撥了過去。
“我要找一個人。”楚景言忽然之間站住了腳步,然後仔細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待電話那頭說完,楚景言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像條狗?”楚景言問道。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楚景言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裴俊志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想在明洞好好的待著,我就勸你今天晚上好好聽我的吩咐,不然,老子明天就派人砸了你那個破店。”
楚景言站在大廳前沿,所有人都望了過來,看著這個身著華美西裝,有些童顏的年輕男人,怎麼會在這種高階場合爆粗口?
真是太無禮,太粗俗不堪了。
看了看四周,楚景言皺著眉推門走出了禮堂。
正叼著吸管喝飲料的成宥利有些吃驚的看著楚景言,剛剛那個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青蘋果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