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成峰瘋瘋癲癲的自言自語,右手顫抖的伸向腰間的儲物袋,結果剛剛取下就掉落在地。
他慌亂的在地上摸著儲物袋,接連兩次拿起掉落,恐懼已經填滿了他的身心,堂堂鍛體八層修士竟然連一個儲物袋都拿不穩。
秦伯睜開雙眼,看了眼徹底瘋掉的蘭成峰,邁開步伐走出大廳。
來到院子,秦伯看見每一個弟子都像是瘋了一般四處逃竄,他們根本沒想過要迎戰。
“一切都結束了。”秦伯慢慢走到大門口,看見外面站著的數十人,從腰間取下一把長刀,“至少讓我為蘭山派戰死。”
“殺!一個不留!”
海臨富下達命令,臨海派弟子如狼似虎的衝向秦伯,轉眼就將他淹沒。
“唉……”
遠處的尚景星看著這一幕默默嘆息,蘭山派和靈耀門不同,蘭山派只是個人仇恨,靈耀門則是血海深仇,因此在對待蘭山派的問題上,他一直留了一線,不管是給蘭山、蘭成峰機會,還是刻意讓林長老說出蘭山種種罪行,就是為了讓那些稍有良知的蘭山派弟子離開,甚至他還親自勸說秦伯兩次。
遺憾的是,秦伯對蘭山派的愛太深,親眼看著那上屬門派覆滅後,他更是不願意離開蘭山派,哪怕是死也要以蘭山派之人的身份死去。
尚景星再次看向東一城的方向,東一城在千里之外,以他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看見那裡的情況,但他猜測那裡必定發生了什麼,不然東一層主不可能不來此地。
即便東一層主可能不想動靈耀門,但與之相比,臨海派則大為不同,根本就是靈耀門丟出來的替罪羔羊,給東一層主的一個交代和臺階。
“我們該走了。”
說完,尚景星丟下幾塊靈石,率先走下酒樓。
酒樓掌櫃打著哈欠,將三人送走,歡天喜地的關上門。
尚景星在酒樓門口站定,低下頭沉思起來,小云和居正英不明白原因,只是看他嚴肅的表情不敢打擾。
半盞茶後,尚景星開口道:“你們誰知道藍蓮門怎麼走?”
小云立刻翻了個白眼,居正英身子一歪驚的不輕。
“不知道你直接問啊!想半天干嘛呢!”小云氣憤的大聲喊著。
居正英咳嗽兩聲,尷尬道:“我知道,藍蓮門在城東,離這裡距離挺遠的,我們估計得用傳送陣。”
“那我們明早去吧。”
傳送陣要一百靈石呢!尚景星可不捨得。
於是,他想了想,朝著騰鶴樓的方向走去。
半個時辰後,騰鶴樓門前。
砰砰砰!
砰砰砰!
“開門啦,做生意啦,呂妖精快出來,送靈石來了要不要!”
尚景星一邊錘著騰鶴樓的大門,一邊大喊著,要不是這裡並非居住區,周圍商家早已關門,說不定就有人開窗大罵。
小云捂著臉感覺丟人,居正英尷尬的站在一邊,他們倆都差不多的想法,尚景星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舉動特別怪異。
“別敲了!別敲了!催命呢!”
小廝罵罵咧咧的開啟門口,剛剛休息下去就被吵醒,也難怪小廝會氣憤,不過當他迷迷糊糊的看清尚景星的臉時。
頓時,叫罵聲消失,換上了討好的笑容,生怕尚景星這尊煞神生氣,連忙道:“哎呀,這不是尚老闆嘛,這麼晚了,什麼風把您吹來的。快請進快請進。”
尚景星脾氣很好,加上本就是自己打擾了小廝休息,自然不會生氣,笑著走進大門,同時道:“呂清媚呢,在樓裡嗎?”
“樓主在樓裡,不過有沒有休息,小的就真不知道,我去找婢女問下。您先等會兒。”
說完,小廝將尚景星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