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景星停下腳步伸手觸碰身前的“牆”,那是和井口類似的封印,不知為何這封印對他毫無阻礙,帶著些許的遲疑,他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的等待,半盞茶後,尚景星堅定的再次邁開腳步,他之所以感覺這麼做,不是因為對白信任,畢竟兩人從未真正見過面,接觸也不過是一次交流而已。
他的信心在於兩點。
一,直播間的眾人。
二,對滋濁發起者實力的信任。
首先白肯定不會想要殺他,畢竟如果這樣之前就完全沒必要救自己。
那如果她想要奪舍呢?
開玩笑,要是真這麼容易封印白數萬年的滋濁發起者就算是白混了!
類似觸碰井口封印的感覺再次出現,全身好似穿過一層水膜,下一秒亮光大作,才剛剛適應黑暗的雙眼有些不適本能的閉上,待他適應光亮再次睜開眼睛時,周圍的環境已然大變。
原本暗色調的山體岩石閃耀著奪目卻不刺眼的光芒,哪怕再沒有眼光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不是凡品,這些岩石絕對是上佳的鍛造材料,數量還如此龐大,放在外界足以讓無數修士趨之若鶩,但即便是這樣一筆堪稱寶藏的財富在面前,尚景星的雙眼依舊情不自禁的被前方的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名女子,她端坐地上,一襲白色漢服很得體地緊貼著玲瓏有致的嬌軀,盡顯女子端莊之美,衣襬兩袖間畫著各種栩栩如生的山河珍獸,彷彿是忠心歸順於她的、有生命的靈獸,每一隻的眼睛裡都朝她放射出仰慕和愛戴的神色。
一丈長的銀色秀髮似初冬之雪般明亮、純潔,從身上垂落下來,像羽扇般鋪在地面上,泛著縷縷柔和的銀輝,嬌俏而不失柔媚的玉白小臉上,銀色的眉毛似新月初升般皎淨,濃密而彎長的睫毛像綻放的片片花萼般遮蓋著下面的一雙明眸,雖然它們這時並沒有睜開,但光憑這雙睫毛,足以想像它們會有著多麼驚心動魄的美。
瓊鼻微翹,如玉筍般細嫩,又如翠管般筆挺,朱唇微抿含笑,這笑看似淺淺淡淡,卻如小石投於碧潭,泛起迷人的漣漪,一圈圈,一**,緩緩把人心門衝開,令人不知不覺陷入心馳神搖之中,忘了自己身處何方,為何而來,眼裡只有她,滿腦子裡也只有她。
完美,不,尚景星甚至覺得哪怕是完美這個詞,用在這個女子身上都不足以表述自己此時對她的觀感,他這輩子所見過的女子中絕對沒有一人能比眼前這女子更動人,他不得不承認哪怕是陸藍蓮在這點上也有所不如。
她就如同從不知有多少年曆史軌跡的遠古走來的女神,她的身上既帶著歲月輪迴烙下的滄桑古樸厚重感,又散發出一切其他美人都無法企及的極致優雅、端莊、嫻靜、靈慧、秀婉等等美侖美奐氣韻。
“你來了……尚景星。”
女子睜開雙眼,銀色雙瞳似水似冰,帶著古潭般的寂靜,似乎能看透一切,又似乎有一條歷史長河在流動,山河變遷、萬物演化,天地間的一切都在她眼中一一閃過,深刻而真切的滄桑古樸厚重感頓時如排山倒海般撲面而來。
尚景星不自覺的微微彎腰,尊敬之意溢於言表,開口道:“我……”
他話沒說完,短暫的頭暈目眩再次出現,下一秒,他發現自己漂浮在星空之中,女子正在他面前,雙臂張開,銀髮和衣裙無風自動,三捆青色美玉所製作而成的竹簡在她身後慢慢展開呈環狀漂浮護衛在她身後。
竹簡上有數不盡的文字,而尚景星卻只認識兩個,“變”“化”。
注意到他的神色,女子淡淡開口。
“神字譽簡。”
“魔字譽簡。”
“人字譽簡。”
女子嘴角含笑,一甩手,一捆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