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鏢、銀針、匕首,比比皆是,在睡榻藏這麼多暗器,蘭山之怕死可想而知,然而連三品長劍都不能傷到尚景星分毫,更別說這些暗器,他只是稍稍保護了下雙眼,全然不顧剩下的暗器。
只聽一聲聲“叮叮”響起,那些暗器就好似打中鐵板一般,無一例外的被彈落在地上。
“怎麼可能!!連東方擎那畜生都沒達到銅皮的程度!那畜生說過,沒有金丹期不可能有銅皮!就算有天級鍛體功法也要煉氣期!你怎麼可能有!你憑什麼有!!!”
“三品不可切銅皮,五品不可斷鐵骨,七品不可碎銀髒,九品不可毀金脈,體魄五鏡返璞歸真、渾然天成,仙器以下不可傷之毫毛!”
同樣好似見鬼的是林長老,震驚的連退數步,甚至踩到一把匕首險些跌倒在地,他曾打算修煉體修,因此遠比蘭山更清楚體修五境的可怕。
尚景星和陸藍蓮一起的那段時間他不敢靠近監視,自然也不知道尚景星有銅皮一事,他萬分慶幸自己沒有聽蘭山的話攻擊尚景星,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尚景星看著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蘭山,聽著他的話語,目光一閃,厭惡的說道:“原來你知道蘭山和蘭成峰的關係。”
“知道?我自始至終都知道!一個普通人竟然和當時被稱為體修天才的東方擎相戀,這是上天給我壯大蘭山派的機會!我娶那賤人就是為了將那畜生收入蘭山派!我天天給他安排暗殺任務,壞他心境,讓他一生不得進階金丹期!我給他養雜種兒子,他為我賣命至死,這不是很公平嗎?!哈哈哈!!”
蘭山面容扭曲,瘋狂咆哮,一派之首的風度盡失,偽君子的面具徹底撕下,別說是尚景星,就是一旁的林長老的震驚的無以復加。
尚景星感到一陣噁心,恨不得立刻殺了蘭山,不過他現在還不能這麼做。
他勉強平復了心情,從儲物袋中拿出最後一葫蘆藥酒託在手中,說道:“這是你一直想要之物,我可以給你,但是,需要我們玩個遊戲。”
“凹痕為正面,另一面為反面。如果是正面我留你一條活路。”
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塊正方形的小木片,木片的一面有凹痕,凹痕裡有一些紅漆,顯然是曾經寫著什麼但被人為扣掉。
啪……
他屈指一彈,木片準確的落入蘭山手中,“不可使用靈力。”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遊戲,一個純粹靠運氣的遊戲,將決定蘭山的生死。
蘭山雙手顫抖的捧著木片,整個人都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木片決定生死,更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鍛體期逼入絕路。
他低著頭心中百般念頭轉動,運氣?不,他不想靠運氣,他從崛起到現在靠的都是自己智慧,從不是運氣。
他偷偷看了尚景星一眼,一咬牙,右手一抬將木片拋起,同時蘭峰決中的蘭風決悄然運轉,極其隱晦,尚景星沒有發現,林長老也同樣如此。
然而……
嘭!!!
一聲轟鳴,小木片直接爆開,威力比之一些低階符籙差了些許,屋子輕微搖晃,床榻直接被炸塌,氣浪翻湧吹起尚景星的衣裳。
煙塵散去,露出蘭山半靠在牆上的身影,此時的他已然面目全非,身上各處焦黑,臉上隱約能看見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沒死,但也沒有多少時日。
尚景星自始至終都漠然以對,一絲冷笑掛在他的嘴角,他一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自然不會有絲毫驚訝。
那木片是他回起始城碰見嚴龍時向他要的,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在被他挖掉的地方原本有著一排三個紅點,代表三百靈石,大型賭場隨處可見,就是為了防止賭徒利用靈力作弊而製作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