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洹咬著牙,一團亂的心緒沒有絲毫變好,趙臻說的這些東西,讓他覺得是真的,但是,即使是真的,張洹依然顧慮重重。
他垂著頭,想把趙臻環著自己身體的手掰開,但是趙臻不放,他這樣去掰開趙臻手的行為,倒像是在和趙臻調/情一樣地撓癢癢,他於是只好放棄了,道,“你這樣趕回來也沒有意思,我好好想過了,我們之間相差太大,沒有哪一點合適。還是算了吧,之前接受你的邀請和好處,是我的不對,我那時候就該斷然拒絕你。東西我都可以陪給你,上次你在沉煙樓裡幫我解決了問題,我也謝謝你,你花了多少錢,我也可以先打欠條,之後一定奉還,我在你那裡的那套衣服,你隨意讓個人拿來給我就行了……”
這是張洹對趙臻說得最多的一次話,但是卻是要和趙臻斷絕關係。
雖然兩人之前都沒有具體地表明心跡和承認這種關係,但是,這種關係實實在在存在著,卻是兩人都再明白不過的事情。
趙臻聽張洹這麼說,他就笑了,低低的笑,張洹聽不出他笑裡的意味,但是他因為心生羞愧而垂著頭也沒有去注意趙臻的神色。
趙臻一時沒有回答,只是在張洹的耳朵上輕輕呵氣,然後就親了上去,張洹整個身體都顫了,想要掙開,趙臻把他勒得很緊,在他耳邊說道,“說你狠心這種話,我就不說了,從你拒絕過那麼多人從來不去體會別人的難過失落,我就知道你是個特別狠心冷性的人,而且你還自我為中心,孤傲不遜,自以為是,自作主張,不為人作想……”趙臻把張洹的缺點說了一大通,說得張洹面頰通紅,他才笑著又盯著張洹的眼睛看,道,“想說我說得沒有道理嗎?”
張洹不答,張洹也知道自己性格頗多缺陷,但是被別人,而且這個別人還是他動心的人,這樣像是拿著刀子捅進去,然後抽出來的那種毫不留情地揭發他的缺點,他還是特別難受的,而且有些隱隱氣憤。
趙臻知道張洹肯定不好受,但他還是繼續說道,“雖然你這樣,但我還是接受你,沒有辦法,大家都說愛一個人是沒道理的事,我也只好接受這個。”
張洹的確是被趙臻氣急了,也朝他冷喝道,“你以為你有多好。老男人,猥瑣,好色,不是也自以為是,自命不凡嗎,你以為你多好?十全十美?我合該受你數落?我沒嫌棄你,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趙臻也不為張洹的話生氣,雖然他的確很在意張洹說他是老男人。
他笑了笑,而且看張洹也靜了不少,然後才說道,“那就對了,反正我倆都這樣差勁,也都說不得對方,那就這樣吧,就這樣在一起了,我也免得再出去好色禍害女人們,你也不用再去傷害別的小姑娘的心。這樣不是正好!”
張洹看著趙臻,不知怎麼,因為他這話滿腦子的不是氣憤,反而是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心跳的聲音咚咚咚地鼓動著他的耳膜,他沉默下來了,就那樣愣愣看著趙臻。
趙臻臉上帶著笑意,眼睛卻深不見底,張洹像是要被他的眼將靈魂也吸進去了一樣,完全不知說些什麼,思緒一塌糊塗。
這時候趙臻低低地道,“你這樣看著我,只想讓我犯你剛才說的我那好色的毛病,你看怎麼辦?”
說著,手還從下面去摸張洹的腰,張洹的腰纖細,但是卻柔韌有力,趙臻愛不釋手,這還是他第一次上手撫摸張洹的身體,心中怎麼能夠不激動和歡喜,甚至將手伸進張洹的背心去摸他的胸膛,張洹雖然瘦,但是身體肌膚光滑而溫潤,薄薄的面板下一層細細的肌理,和女人的柔軟身體一點也不一樣,但是對趙臻來說,卻比那更美。
張洹被趙臻揉捏到胸部,他才驚得伸手去制止住趙臻好色的手,道,“你想幹什麼?”
趙臻笑得奸猾像只狐狸,凌厲狠辣卻像一隻野狼,咬著張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