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未出手,但其可怖威勢卻籠罩了方圓百里,那陰靈道道主見到此老模樣,眼神已陡然現出一抹驚詫之色,霎那間收掌,退到了十丈之外。
“冥師叔,此子身為我陰靈道弟子,卻欲助敵,我怎可……”
“住口!”
那道老者身影厲喝,卻驚的那陰靈道道主一時說不出話來了,而此老與陰靈道道主說著話,目光則看向了厲紅衣,隱含深意:“她是老夫相中的徒弟,之前收她入門,是老夫的決定,而今將她逐出師門,也是老夫的決定,何須你來多嘴?現在老夫已將命燈還她,她便再與我陰靈道沒有半分關係,你還藉著陰靈道的名義出手傷她,不顯得我陰靈道太霸道嗎?”
“我……”
陰靈道道主眼神炙怒,卻偏不知該如何回答,暗恨已極。
而那老者冥道人,則最後看了厲紅衣一眼,目光有些失意,一道神念悄然打入了厲紅衣心底:“徒兒,你十天前求我還你命燈,老夫就已經知道你的想法了,當時便告訴你,最好不要讓事情走到這一步,可終究這命燈你還是取了出來,事情便再難有回還的餘地了……”
厲紅衣忽然跪在了地上,眼眶發紅:“師尊原諒徒兒,做不得您的弟子了!”
冥道人呵呵一笑,道:“你修了老夫的法,參了老夫的道,便是我的徒兒,這與你在不在陰靈道中,叫不叫我一聲師尊沒有關係。既然你做出了你的決定,老夫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從今以後,我便無法再護你了,但還是希望你,早證大道!”
“多謝師尊……”
厲紅衣再次叩拜,額頭觸地,良久之後,她才站起了身來。
這時候,冥道人的幻影已然消失,陰靈道道主也面色不善的讓到了一邊,而厲紅衣則臉上露出了一抹冷意,揮掌擊碎了命燈,而後朗聲大喝:“南瞻厲紅衣,上山叩關!”
陰靈道道主登時氣的咬牙,煞氣在身周浮動。
那純陽道道主則面無表情,冷聲道:“你可以上山!”
他頓了一頓,目光掃過了那一邊的南瞻弟子,眉頭微皺,索性說道:“封禪山上闖陣一事,素來不以人數為重,爾等南瞻小輩,若有膽量,儘可上山,只是大陣無情,因緣早定,闖陣過程中若有生死難料之事,也休怪老夫沒有提前提醒,生死禍福,自己斟酌吧!”
說罷了話,他雙目微閉,不再多言!
而一眾南瞻小輩則面面相覷,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種賞重的危機感。
“哈哈,我反正是準備要闖陣的,命燈都已經偷來了……”
鬼國太子厲嬰哈哈一笑,轉頭向騎天馬的男子看了過去:“啞巴老二,你……”
“轟!”
那騎天馬持長槍的男子一語不發,目光望向第六陣,忽然一勒馬韁,直衝上山。
“哎你大爺的,本太子跟你說話呢……”
鬼娃子大急,駕起鬼雲追了上去。
在第一陣陣口,二人趕上了厲紅衣,一時間,三道人影迅疾無比的往山上掠去。封禪十陣裡,前五陣被方行所破,甚至殺了個乾淨,赫然無人再阻攔他們,一陣一陣,穿梭如煙,閃電一般的直向著第六陣方向趕去了,倒是場間剩下的一眾南瞻修士,神情猶疑不定。
他們心頭,皆被一種詭異的感覺所籠罩,一時無人再跟上前去。
這一次闖封禪十陣,卻與上一次的苦海雲臺鬥法不同,不僅更危險,更是代價極高,那純陽道道主雖然話說的不重,允許他們上山,但卻有一個明擺著的意思在裡面,諸修只要出手,便需要放棄如今在神州道門的一切,甚至豁出了身家性命,只搏那一線機緣。
面對這種賭局,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厲紅衣一樣狠下決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