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藥箱,言語有些不屑:“那些藥並無多大作用,效果等同於一碗雞湯!”
“既是雞湯,喝喝也未嘗不可!”秋西槿不想辜負郭一萱的好意,湯藥是她每日苦熬的心血。不過,以後如能改成雞湯,也算皆大歡喜。
“我只是心疼你,那些藥的苦味很難受吧!”寇軒愣了愣,抬起頭問,“誰給你開的藥?你要如此堅持?”
“我!”正好來找秋西槿的郭一萱,不早不晚地聽到屋內對話,大力推門而進。注視著那張俊美的側顏,本是有些惱怒之氣頓時煙消雲散。言語亦變得幾分柔弱,“湯藥中含有數十種名貴的藥材,多多少少會對槿兒有益。”
“那些又算不得什麼貴重的東西?”寇軒忽視她直視的眼光,從藥箱中拿出一排針,“以後不要隨隨便便相信這些江湖郎中。”
秋西槿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她是我的好姐妹!也許醫術還很淺顯,但沒有惡意!”
寇軒這才偏頭瞧了眼郭一萱,只是目光並未多加停留。也不再計較那個問題,溫和道:“將衣袖挽起來,我給你疏通體內未順的脈息。”
郭一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湖藍色的眼眸像一汪深海,捲走了自己慌亂的心跳,有點失態地湊上去,“我可以幫你……”
寇軒臉色嚴肅,沉沉道:“你少插手。”
“你,你……”郭一萱吱吱唔唔,沒有了往日的伶牙俐齒,臉色蘊上一陣潮紅。拼命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你是誰,這樣狂妄。”
寇軒沒有再理會,將銀針一一淌過燭火。倒是秋西槿一邊挽著衣袖一邊笑答:“他是靈藥宮的寇軒!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軒軒哥!”
“你便是寇軒?”江湖上,翹得不能再翹的靈藥宮新宮主,寇軒?郭一萱不再說話,看著他認真地為秋西槿施針,心中莫名地羨慕,巴巴地期望自己是那個躺在藤木床的人。搬來了張小凳子,假裝在旁學習施針,平日裡求之不得的醫術,如今卻赫然眼前。只是人更吸引注意力,一顆心飄飄蕩蕩不在狀態。
秋西槿早在紮下第一根針的時候就昏睡過去,隨著寇軒施的針越來越多,蒼白的臉蛋滲出許多虛汗。
郭一萱趕緊取出帕子,給秋西槿擦拭。見寇軒額上也佈滿了汗珠,順道給他也擦了擦。
寇軒斜睨了一眼,不領情反嫌礙事,低聲道:“顧好阿槿,別管我。”
郭一萱的手僵住在他的額頭,停頓片刻,又固執地幫他擦了新掉下的汗珠,方才小心翼翼地低頭照看秋西槿。只是低首之間,不時偷瞟了幾眼。
半個時辰後,針已施完,秋西槿還在昏睡中。寇軒似用盡了全力,疲憊不堪,半靠在一張大椅上休息。
郭一萱心中一直咯噔亂跳,籌謀了許久,心中反覆練習著開場白。終是鼓起勇氣,小聲翼翼地問:“你餓不餓,我幫你拿點吃的來!”
寇軒微閉著眼,良久,吐出一個字:“好!”
郭一萱立時奪門而出,忙裡忙外地端來食物,又是倒茶又是佈菜,一副大獻殷勤的狀態。寇軒話不多,只埋頭吃飯,從頭到尾說得最多的便是“謝謝”兩字。
掌燈時分,秋西槿終於醒來。寇軒把過脈,輕鬆了一口氣,慎重地交代半年內不要使花殤掌。
一連數日,寇軒皆留在岐枺Ы蹋��鏤鏖仁┱臚�觶�嘀鸞ナ煜ち斯�惠妗E級��不崬畹闥�幕啊�
半月後,已不用再施針,秋西槿感覺恢復了不少,略不好意思地下逐客令:“軒軒哥,若沒什麼事,你還是先離開吧!”
“又要我走?”寇軒繞著一片竹葉玩耍,輕蹙眉:“我只想多陪陪你!”
“你陪不陪,又有什麼用?反正我現在又死不掉。”秋西槿糾結一番,終說出些顧慮,“你留在這越久,只會讓江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