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放於桌上。她一貫厚臉皮不上心,反而勾起唇角笑道,“不如?她們不如我吧!”
“你倒好自信!”姜老夫人斜斜地看向她,“不愧是魔教的土匪頭頭,才敢如此大言不慚!”
魔/教!?土匪頭!秋西槿怔了怔,岐枺Ы趟淥悴簧峽�鋪玫模�蝗綬鸞逃寫缺��摹5�嗖皇悄侵稚ゾ√熗嫉男�/派,不會隨意濫殺無辜。教眾們算不上好人,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頂多算江湖中人。有喜怒哀樂,憤怒時會指天罵娘,高興時扶老婆婆過街道也是會有之事。當真是有心無力,被稱得上魔/教。
洛茵已忍無可忍,辯駁:“老夫人,岐枺Ы趟悴壞媚�/教。”
姜老夫人面色不蘊,說得心安理得:“武林中的人都不正經,便都是邪/魔歪道之人。”
秋西槿輕噓一口氣,這樣的觀點實在不敢苟同。對於固執的人,說多了亦是無用,便不再吭聲。
見她不反駁,姜老夫人仍不肯就此罷口,“你很不樂意我這樣說你們!”
秋西槿乾脆地點頭:“是!”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與我爭論,我也不想說服你什麼。”姜老夫人語氣亦逐漸冷靜,對她的沉穩氣度有點兒喜歡。不過事關孫兒的終身大事,不能放任不管。從王恆送這個姑娘來時,她就明白了所有。只是孫兒喜歡的女子不是自己所願,作為長輩勢必要阻擋,“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和阿斐永遠都不是一條道上的。”
秋西槿並不太明白她口中的“道”指代何道,只是就事論事。她比較理智,理智的話說出來很有道理,卻偏偏讓人覺得冷酷,“老夫人,恕我直言。我和阿斐是否一條道上,只由我們兩決定,你若想攔真攔得住麼?”
許嬤嬤厲聲一喝,“姑娘說的話,有點不敬。少爺能不聽他祖母的話麼……”
姜老夫人擺擺手,被秋西槿湖底抽薪的一語震了震。攔得住麼?當年就沒攔住自己兒子的決心!阻婚之事,看來不能操之過急。轉了轉手中的佛珠,“罷了,扯得太遠!”她拿起桌上的冊子,默默翻了會,“眼花了,許嬤嬤你說說這些女子的家世。”
許嬤嬤應了聲是,接過冊子翻開。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卓馨,年方十六……”
姜老夫人微笑打斷,“聽說她刺繡很好?”
“是,年前還專程送了一個自己繡的荷包給少爺,上面的鴛鴦惟妙惟肖。”許嬤嬤說完,故意瞧了眼秋西槿。
秋西槿以為正在吃的糕點弄髒了嘴,忙伸手抹了抹,一時沒領會鴛鴦表的是個什麼意思。
姜老夫人語氣中帶著點失望,“繼續。”
許嬤嬤翻過幾頁,又是朗聲道,“劉素齡,年方十七,父親乃北平郡王……”
“等等,是劉知遠家的?”秋西槿插嘴,感興趣的不過是她爹而已。
許嬤嬤得意地像在炫耀,“劉小姐是北平王的掌上明珠,最重要是,書畫方面技高一籌。”
姜老夫人意態閒閒喝了口茶,“每年都要送一幅畫來給斐兒,確實畫得很好。”
許嬤嬤接嘴:“可不是嘛,畫上畫的,都跟真的似的。”
“阿斐的畫也不錯,他們兩誰比較厲害?”因著秋西槿是江湖中人,覺得什麼事情,總是要比過才能定高低。
鑑於雙方的重點總不在一處,姜老夫人的臉有點白,“當然是我孫兒!”
許嬤嬤又接著介紹,直把整本介紹完,方才停口。
“你覺得怎樣?”姜老夫人吸取了剛才的教訓,為免冷場,徑直問道:“你覺得誰適合做斐兒的妻子?”
妻子!?秋西槿後知後覺地回過神,明顯地感到胸口緊縮了一下,“這個,我怎麼能妄下結論?”被長輩包辦婚姻是最慘的事,她以過來人的身份勸解,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