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內力,身子精力倒是愈加充沛,但卻從來做不到這點。”
東木染表情嚴肅,步入正題:“江水入海,乃是有道可尋,身上穴道亦是如此。只要你疏通全身氣脈,找到氣力所循之路,加以引導,便能遊刃有餘,將其匯聚成力大無窮的無妄之海。”
秋西槿細心傾聽,東木染緩緩道去。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心力也不能一觸即就。一老一少坐在楓樹下,時間過得極快。
東木染看著西去的殘陽,撫撫額頭,打了個哈哈:“你自己再把剛才的領會領會。”
秋西槿還想問什麼,見老爺子已靠著楓樹打盹,便實在不好說什麼。又打坐渡了半個時辰內息,天已完全黑透下來。
寇軒停下手中揮舞的木刀,將自己的外衣蓋在東木染身上,又在旁生了一堆火。見秋西槿似在深思,也不便多打擾,便意欲離去。
“軒軒哥!”秋西槿看著他的背景,忍不住叫喚:“你去哪裡?”
嬌嗔的呼喚讓寇軒本能地停住腳步,回身將望了一眼,但見那兩顆明亮的眼珠子,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魔力,著人憐惜:“我回去做晚飯,你幫忙麼?或者你繼續練,待會和師傅一起回去吧。”
秋西槿搖搖頭,不過又很勤奮地點點頭表示可以學習做飯:“會一點點”。如今身心皆是疲憊,不若找些其它事情放鬆放鬆。
“那隨我去吧!”寇軒的聲音亦帶著幾分喜悅。
“好!”秋西槿往火里加了幾根柴,有點不放心,“可是老爺子?”
“師傅睡醒自會回去。”寇軒似乎習以為常,說完便走,秋西槿亦急忙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回到廚房,便開始著手準備晚飯,寇軒自拿了把鐮刀劈材。秋西槿趕緊幫忙,他卻不讓,指了指桌上不知何時採摘好卻沒洗的野菜。
秋西槿立即心領神會,拿起野菜跑去不遠處的井邊,搖上兩桶水清洗。
寇軒不放心地瞧了眼井邊洗菜的女子,因為洗得太賣力,褲角都被濺出來的水弄得透溼,不由得心下一憂。走過去將她拉起身來,指著劈好的柴道:“去生火吧!”
秋西槿彎腰欲把水裡的野菜拿出來,卻被寇軒制止:“褲角都溼了,快去廚房生火吧,順便烤烤!”
“哦!”秋西槿抱起柴,走進廚房生火。因為都是大根的木材,灶裡的光線又十分暗,要點燃頗為麻煩。
“要先弄燃乾草!”寇軒洗好菜,來到她身後指導。
“啊!”秋西槿正埋頭苦幹,沒留意身後啥時進來了個人。抬頭之際正碰上彎腰送乾草的寇軒胸脯,不意用手摸了摸微疼的地方,髒手在額上留下一塊黑手印。
寇軒把手中的乾草遞給她,很想順道擦拭掉那額頭的黑印,手抬到半空終忍住了:“用乾草引燃。額上有點黑……”
秋西槿點頭“哦,哦!”應了幾聲,隨意揮袖抹了抹額頭,又乖乖地俯身去點燃乾草,藉著草火再引燃柴木。雖然弄了極久極費勁,終灰頭土臉地完功。
火一生起來,寇軒便將淘淨的大米鍋,架上火上蒸煮,接著便是切菜。
秋西槿第一次見人將一把菜刀耍得遊刃有餘,忍不住將兩跟切好的菜根放在手裡比劃:“軒軒哥,長短都一樣哦!”
並非榮辱不驚的年紀,受了誇獎心中還是挺樂呵的,寇軒淡淡彎起嘴角淺笑:“若不切成這樣,那我日日練的刀法豈不是白練?”
秋西槿把鍋刷乾淨,等待著觀望炒菜的程式。
寇軒指著廚櫃上的幾個罈子:“這罈子裡是用油儲存好的老虎、狼、狐狸、山/雞肉,你今晚想吃哪種?”
口味這麼重!秋西槿乾乾笑了一聲,指著山雞壇,“我喜歡吃雞肉。”至少這個和平日的飲食比較相近。
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