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秋西槿睜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從小二面上的三分鄙視之色,已洞察到了絕無所錯。
“我幫這位姑娘給了!”那少年似乎看透她囊中羞澀的困境,大方地掏出袖中一包錢袋放在桌上。
他的舉動並沒有讓秋西槿受寵若驚,只覺無功不受祿,雖不捨亦好強地拒絕:“不用,我不要了!”
少年拿起帽子雙手遞過去:“我送你這頂帽子,可不是白送,只需姑娘幫我辦一件事!”
秋西槿強忍接住帽子的手,冷冷應了一句:“愛莫能助!”
少年並沒有因為被拒而生氣,俊朗的容色揚著笑意,“姑娘都還沒聽什麼事,怎麼知道幫不了?”
秋西槿覺得這少年好生煩人,不想再搭理。只自顧跟店小二算好其它衣服的帳,抱起買好的冬衣便奪門離去。
少年步步緊跟,將帽子扣在其頭上:“我叫郭信,姑娘可否留個姓名?咱們交個朋友……”
“那就看你追得上我麼!”秋西槿將帽子丟還過去,正蓋上他明亮的大眼。立即施展輕功,頭也不回地狂跑。
只聽到後邊隱隱約約的叫囂:“姑娘,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秋西槿實在想不通此人的心境,找我幹嘛?又沒欠你錢!確定已甩掉後,才停下腳步,驚覺這一下光顧著跑,怎麼去找寇軒?還好一轉背便見到了心中所想的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你在街上疾跑,後面還跟一個拼命叫‘站住’的少年,想不叫人注意都不行,所以一直跟著你!”寇軒上下打量她,確定她沒受什麼傷。
“哦,還好我動靜弄得大!”秋西槿理了理被風吹散的亂髮。
寇軒疑惑問道:“怎麼了,那少年?”
秋西槿將自他走後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便又吵著要去聽戲。寇軒本欲阻攔,卻又耐不過她的央求,兩人一同來到茶樓聽戲。
因著來時茶樓已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才尋了張長凳,兩人並肩坐在臺下看戲。臺上演得是佛主度化妖的故事,鑼鼓錘敲引得眾人拍手喝彩。秋西槿嚼著糖葫蘆串,看得津津有味。
她自小就愛看戲,推己及人,想必他也該喜歡。她想這場戲就當做送給軒軒哥的禮物。雖然她沒有包場,門票還是花他的錢。不過送禮不就是貴在心意嘛,其它都是浮雲。
寇軒對這種捉妖戲向來不感冒,只覺得妖仙各自逍遙,為何惹出個感化之事。卻也鬼使神差地安靜陪坐著。或許只因她在看戲,自己在看她?戲不迷人,人自醉。
有客造訪
等到聽完戲,再出茶樓,已是晚霞漫天的暮色時分。秋西槿不由得有些擔憂:“軒軒哥,這麼晚回去,老爺子會不會責備?”
雖然超出了預設的回山時間,但見她滿臉憂色,寇軒立時心軟如棉。什麼重話也說不出口,只微笑著安慰:“師傅只會因為我習武或醫術學不好時,說上兩句,其它事情不會管太多。”
秋西槿一聽,臉上烏雲逐漸散去,不過馬上又隱隱傷神:“但是,今日沒人在家煮飯,老爺子會不會餓著?”
“師傅又不是不能動,餓了會自己煮,你這瞎操什麼心。”寇軒說完便拉著她快步離去。兩人一路疾行,趕到笮越山時已是夜色濃濃。
秋夜的溫度降得特別快,何況是荒野山林。秋西槿卻覺得寒意四起的並非晚風,而是未知的危險,比如出外覓晚飯的虎狼。憶及迷路那時,每到黑夜,都是乖乖找個小山洞躲著,半步不敢外出。
“夜間行路多加小心!”寇軒剛說完這話,便有兩聲虎吼應景地傳入耳中,真是擔心什麼便來什麼。
“大蟲!”秋西槿心有餘悸,月前的遇虎之事漫上心頭,這該不會是上次追捕自己的那隻吧?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