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自己與他對打,本就勝之不武。先提出來,不過是為著這一拒之後的成全,看來當下只有那個辦法了!反問道:“我女兒與蕭楚有婚約,她可擔得起?”
秋西槿本是靠著木柱看熱鬧,聽到父親要把自己摻和進去,十分不樂意。本就厭惡蕭楚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而且那個婚約是自己最不願面對的,卻被當眾提出來,更是不舒心。
不過心裡雖不高興,好在向來心思沉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慣了,面上維持著一派波瀾不驚。這大約便是面癱的好處,很難被別人從臉色的變化窺探底細。
簫淵看著一旁瘦高模樣的秋西槿,但想她不過一個黃毛丫頭,武功造詣自然不會多好。如今要想摁住秋思意的援手,必定得先封住他的口。冷笑一聲:“好,你女兒可為她的夫君出口氣。但說明一點,你女兒若敗了,岐枺Ы淘儼荒芘扇死床迨窒艏易�氖慮欏!�
秋思意點點頭,“這個自然!”
靠在一旁大椅上的蕭楚,掙扎著站起身,有氣無力道:“槿兒……小心。”
秋西槿看了他一眼,懶得應聲。自己都還沒同意,這話說得也忒早了吧。也不知道他臉上的擔憂,是否真是關心自己,還是關心自己的成敗?
簫淵晃了晃手中的尖刀,瞧著一直悶不吭聲的秋西槿,頗有幾分取笑之意:“若是怕了,便請自行離去,我一概不追究。”
秋西槿百般不願幫蕭楚爭鬥,這一斗便算是當眾預設了未婚妻的身份,著實尷尬。而如今的退卻,怕是也會丟了岐枺Ы痰牧趁媯�飪傷凳裁炊疾恍小V壞黴笆鄭骸綁鋝���耄 �
簫淵雖不甚在意她,還是假裝風度:“我今日若贏了,怕在江湖上說不過去。你既是晚輩,便讓你十招!”
秋西槿被他連番小覷,十分不高興,擺擺手:“我已十八歲,不是小孩子,一招也不必讓!”
簫淵被這丫頭的傲氣震了震,挺不爽地極快殺出一刀。刀光瀲灩,劃出優美的弧度,卻是凌厲的攻勢。
秋西槿腳步未挪,只微微側身便輕鬆躲過,亦是立即揚手一掌拍向他。
簫淵被震得身體大顫,帶著心下一陣恐慌。掌力兇狠,當真是小瞧了此女的功夫。又是涮涮幾刀,將身平最得意的幾招刀法使出來。卻連根髮絲都沒沾到。
秋西槿左右晃過來刀,又是幾掌拍去。看在此人年長,便是掌掌皆留情,不願傷及性命。
簫淵越鬥越慌,心中對她的預期,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別說贏了,怕是會輸得很難看。
秋西槿愈加失望,跟一個相差太遠的長輩爭鬥,實在並無意義。虛招幾下,便懶得再與此人白費精力,陪他玩了那麼久也算是給足面子。只是這個收尾,怎麼收才能收得精彩?腦中晃過戲文中常現的一幕,但覺得那個酷酷的姿勢,應該百試不厭。
立足站定,待簫淵的利刃快逼向額頭之時,才伸出食指與中指,豁然夾住劈下來的刀鋒。使力一緊,金剛錘鍊的刀刃斷成兩半。
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丫鬟驚呼,手上的果盤驚掉於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秋西槿從她的眼神中瞅到了崇拜,嘴角彎了彎。看來如今這個帥帥的姿態,果然很拉風。
然瞥眼瞧向父親,見他的臉色像是不悅。恐怕是嫌自己玩得太久了,結束得太遲,有貪戰顯擺的嫌疑。
秋西槿將兩指間夾著的那把斷刃丟在地上,“簫伯伯,你這樣的刀法,我在十三歲時就已經看不上眼了!”
這句話聽起來像在賣弄什麼,其實不過是句大大的實話。因為那時她看著寇軒的刀法,已經明白天下最快最狠的刀該是什麼模樣。
實話總是刺耳的,簫淵十分難堪,嘰歪了幾句,也只能帶著一眾親信拂袖離去。
蕭楚高興地接任了莊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