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敢去那,因為會死得很難看很痛苦。
秋西槿亦是怔了怔,才想起自己從未見過婆婆握劍的模樣,印象中的她總是副老態龍鍾的模樣。不過也曉得,那垂垂老矣的狀態是假裝出來的。
林遠閒以大笑掩蓋臉上的震驚:“那你還是趁早回去,撈出那兩把劍再說。”
身後一眾擁護的教員亦跟著起鬨,各自哈哈大笑,雖然每人的笑聲都那麼虛偽,也不明白有何可笑?
“把那跟了我幾十年的劍丟掉,只因它們實在累贅!”莊婆婆將手中木杖拾在手中,站直身子:“今日看看是你的鐵棍厲害,還是我的木杖有用。”
林遠閒掌心鐵棍輕劃,一陣旋風掃去。三百三十路棍法,優美而不失威力。一挑一敲,招招是凌冽的殺機。
莊婆婆腳步輕盈,手中木杖絲毫不示弱,格格擋去。飛身一揮,使出全力擺下一杖。
只聽得“鐺”的一聲巨響,三尺三長的鐵棍段成兩截,而那木杖卻是完好無缺。
一擊一彈之間,力大無窮,兩人皆被震地踉蹌地後退了數步。
“婆婆!”秋西槿上前扶住莊婆婆,關切地問道:“怎樣?”
“我沒事!”莊婆婆露出慣常的和藹笑容,輕拍她的手,示意不用擔心。
秋西槿尚屬年輕,被她面上的笑容欺騙,以為真的不要緊,以致從今以後,心頭又落下了個巨大的遺憾。可是,就算長上幾歲,又怎能逃得出刻意編織的謊言?
莊婆婆對著林遠閒冷笑:“還要鬥麼?聽說這跟鐵棍跟了你一輩子,下場可真夠慘!”
林遠閒怔怔看著地上的兩截斷棍,喃喃自語:“鬥不了,棍在人在,棍亡人亡……”
周身有人起鬨,各種奚落言語紛沓而至。林遠閒猛烈地搖著頭,捂住耳朵,狼狽地跑出去。
洛茵哼了一句:“裝瘋賣傻,算什麼!”
“不是裝,可能是真的瘋了!”秋西槿淡淡回了一句,示意身邊幾個得力部下去把他追回來,暫且關押。林遠閒一直是最好面子的人,如今只數招便將他得意棍法破了,想必一時無法接受。
莊婆婆手中的木杖起起落落,發出幾聲重響,重重的迴音稱得大殿格外寂靜,“左崢,可就還剩你了!”
左崢向來處事圓滑,帶著身後教眾一齊跪下,大聲高呼:“我們服了!”
另外兩堂的教徒雖沒了主,亦趕忙跪下,齊呼:“恭迎教主,教主英明!”
秋西槿心下並未有一絲喜悅,只是更為透涼,坐上那個高高的位置,是否意味著更多無奈與不安,也許這一生所期的安靜再不會有,“從今以後,我就是岐枺Ы痰慕討鰲S興�環�模�途」芴粽劍�媸狽釓悖 �
當下大擺宴席,似乎剛才勾心鬥角的爭奪不曾發生,各分堂極盡解數地說著好話,獻上厚禮,討好新任的教主。
賀禮一箱接一箱的抬來,金銀玉器,應有盡有。秋西槿亦懶得去諷刺這原本打算討好萬青的禮物,做教主首先該有相應的氣度,況且等到板凳捂熱了,再一一辨識忠心不遲。
秋西槿豪飲一番,惦記著提前離席的莊婆婆,再加上自己體力亦是不支,便回房休息。
只待弄枚剛關上房門,秋西槿再剋制不住,嘔出一口鮮血來。花殤掌威力固然大,但在根基不穩時使出亦是反噬極重。適才為了爭教主之位,拼力使出一掌,如今胸口痛得緊。若不是適時留下一口真氣護住心脈,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洛茵忙用手帕幫忙擦拭嘴角:“教主,你怎麼了!”
“死不了!”秋西槿擺擺手,“莊婆婆呢?”
洛茵回道:“在桃林呢!”
秋西槿心感不妙,桃花早謝了,並非賞花的季節。此時婆婆該好好休養身子,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