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洛茵應了一聲,意識到氣氛很不好,奈何實在尋不出其它問題,又陷入了沉默。
“斐哥哥,斐哥哥……”那個被護走的姑娘一曉得這邊安全,便立即奔過來,滿是擔憂的語氣帶著幾分嬌柔,“我好擔心你啊,你沒事吧?”
秋西槿立即轉過頭,覺得再多看一眼多聽一句便會受不了,連告別的話都說不出口便疾步離去。姜玄斐追上前,因她走得太快,只能一把拉住。
秋西槿被他這麼一拉,扯得肩胛骨的傷十分疼痛,下意識地劈手開啟。姜玄斐不明所以,怔怔地握著不肯放。
洛茵忙叫,“教主有傷,姜公子快放手!”
姜玄斐神色懼驚,趕忙鬆開。不能拉她的手,只能疾行到她跟前擋住去路,“你怎麼了?怎麼會受傷?”
“跟別人打了一架,不小心受了點傷!” 秋西槿的視線越過他,看向茫茫的夜色,努力保持著平淡的聲音,“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姜玄斐皺著眉,扔舊擋著路“誰把你傷成這樣?”
“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管,別煩我!” 秋西槿別頭時,看見跟上前幾步的姑娘,腰間別著的白色玉佩十分礙眼,不由得陣陣心煩,怒吼一聲,“滾開!”
滾開!?姜玄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顫,從認識到現在,她從沒有表現過如此厭惡的神情。她開始討厭自己了?
秋西槿低垂著頭,雖意識到自己這樣很傷人,但也無法控制。她不笑的時候,身上的疏離氣勢足以讓人冰寒,何況這樣兇狠地嘶吼。在最後一絲理智瓦解前,只能快步離去。走了很久很遠,意識到他沒有跟上來時,才停下腳步。
緊跟著的洛茵一直不敢出聲,直到看見教主微微顫抖的雙肩,終究是忍不住開口,“教主,你不要太難過……”
秋西槿蹲下身子,終於可以不用再假裝淡然的容色,可是頭很疼,不知道該想什麼。她茫然地低下頭,覺得自己愛他的心就像腳下卑微的野草。憧憬著能與大樹並肩,卻發現樹上早已繞著開滿漂亮花朵的草藤。她愈發不自信,痛苦漲滿了眼簾,終究錯過了去發現,大樹只想為小草遮蔭的心意。
洛茵只能從自己的角度勸解,話雖說得有條有理,卻也不曉得是否達意,“教主,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只是在遇到那個更好的人之前,可能會碰到傷你心的。但時過境遷,以後的你會感謝他曾經的傷害,讓你變得更堅強。”
“我不想堅強,我好累!好累好累!”秋西槿再也無法控制眼淚, “你知道心碎的感覺麼?我能聽到心在一塊一塊剝落的聲音,比受了刀劍之傷還要難受。”
她原本便隱隱曉得情愛這種念頭不亦妄動,一旦動了就只能萬劫不復,因為物件是他這種優秀的男子。自己註定只能仰視,幹麼不甘心地想要並肩?傷人傷己,連少時的友好情誼也再守不住。
失落
也不知道是誰跟著誰,兩路人馬總會碰上。秋西槿和洛茵快馬疾行,極力想把姜玄斐一行人甩掉,卻又能在停宿的客棧相遇。
因為遇到太多次,也知曉那姑娘叫劉素齡,是劉知遠的女兒。秋西槿覺得她的面貌和名字有點熟,想了許久,終是想起曾在姜老夫人的孫媳婦備選冊子上見過。難怪紫瑩都說相配,是挺配的。
“又是你們?”劉素齡驚訝地看著秋西槿,已記不清楚是第幾次投宿在同一個客棧。不過這女子太漂亮太特別,足以見了一面便教人終身難忘。
秋西槿喝著酒,懶得搭話,是天下客棧太少,還是彼此太有緣分?心灰意冷早已替代了驚訝,也不再去分辨誰的別有用心。
洛茵皺著眉頭,乾笑回應:“你們好!”
因著此次留宿的客棧離千華寺最近,又在信中與寇軒約定在此見面,是以秋西槿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