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不會有任何用處!若是真忍不住的時候,就哭一哭,但哭完以後一定要迅速振作!痛苦不可避免地都會經歷,但不要沉溺其中。”秋西槿心疼地看著她,安慰了會,便續續交代著教中的其它事務。
回到客棧裡,寇軒還住著,卻不見其他人。
兩人相見,沒有再提分別前的事情,都默契地選擇遺忘一些話和一些事。也許沉默地跳過那一段,便是最好的處理法子。其實,兩人對待感情之事都較為含蓄,能裝傻的時候必定義無反顧地裝下去。
寇軒給各自沏了杯茶,連最近在哪、過得如何的寒暄都沒有,便切入正題,“劉知遠因病駕崩,所以他們皆回去奔喪。”
“劉知遠駕崩?……這麼快?”秋西槿記性不好,但粗粗估計了會,也能盤算出似乎大漢建立不過一年,沒想第一代君主去得如此之快。
寇軒點頭肯定,“阿斐算半個朝廷人,這種國殤必定是要去的。不過,他一定會趕回來!”
“其實他不來也很好!”秋西槿見他臉色微變,忙解釋,“我不是在說賭氣的話。只是覺得人多,有時未必是好事。也許會被那枕世和尚造成軟肋,以致於處處受束縛。”
寇軒輕泯了口茶,“你的顧慮我們也不是沒有考慮,但事事有兩面,不要只看到弊而忽略利……不過,如今並不怕硬碰硬,確實怕暗算!”
秋西槿並不渴,只覺得有點冷,便將茶杯握於掌心,攝取其中的溫度,“暗算?你怕他用毒?”
“用毒倒是好的,萬物相生相剋,有毒勢必有解!但有些東西,就不那麼容易解決了!”寇軒談正事的時候,口氣七平八穩,臉上總是一派冷色,很難從他的容色中推出話的內容是好是壞。但他若說不容易,那鐵定是十分困難之事。
“什麼?”秋西槿心忽地糾起來,意識到他接下來所說的,會是個頂大的難題。
“我和阿斐對枕世做了一番細緻的研究!探訪過千華寺中曾與他交過手的和尚。”寇軒轉著茶蓋,輕噓一口氣,“他是個奇才,愛武成痴,一身修為怪亦雜。特別有一手絕活讓寺裡的和尚很後怕,便是‘醉神掌’!”
秋西槿搖頭,“沒聽說過!”思了思,追問,“是與他上次拿酒傷我有關麼?可是,你不是會給我們吃相應的藥丸,應該不怕酒氣了啊?”
“用酒去醉人已算不得高明,無酒亦能醉神才可怖!他不用酒也能左右人的神思!”寇軒將手中茶蓋放穩,淡淡敘述,“他有路掌法特別邪,打在人身上便能使其受惑……被掌之人會轉攻同伴!上次千華寺會死一半的和尚,便是在他的惑掌下,自相殘殺導致的。”
“受惑?”秋西槿低頭想了想,亦將手中茶盞置於桌上,“天下的掌法中,居然還有不用來傷人,而是惑神的?會不會,有點像阿斐的催眠術!”
寇軒輕皺眉頭,“可以這樣認為吧,只不過枕世並非要催人入眠,而是驅使人去做殘害同伴之事!”
“自相殘殺!”秋西槿大口吸了一口氣,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大難題,“難怪他不怕我去請幫手,也許巴不得我請幫手,到時可以惑得我們互相對打!”她靠著大椅背,試探著商量,“那為了避免出現這種可能,我覺得,還是我一個人去比較好!”
“想都別想!”姜玄斐推門而入,帶進一陣冷風。微亂的發容像是連日奔波所致。三兩步已走到她身前,語氣中帶著強剋制的情緒,“不要老想著一個人解決事情!”
“我自然還是希望有人幫忙的,可是……”秋西槿偏過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本以為在左碎庵時已按下的心思,卻又無故地冒了出來,極力控制著抖音,“若是我被蠱/惑了,難不成,真要我對你們下毒手?”
“千華寺的住持引遠大師,也被其‘醉神掌’拍過,卻無事!是以,只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