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不甚理解:“你想表達什麼意思?馮折萫也沒理由害我爹?那我們從頭到尾的推測都是浪費時間?”
寇軒插嘴,“你爹是被‘黃芽草’毒所害,但或許這毒並非馮折萫所下的呢?華質的推斷都是建立在你爹與石家過節的基礎上,若沒了這個基礎,似乎便沒有了可信性!”
“但是,假設馮折萫確是下毒人,雖不一定是為石敬瑭,但也有可能受其他人指使!”姜玄斐問道,“你爹還有什麼大仇人?”
“這個哪裡說得清楚,混江湖的仇人自然很多。”秋西槿覺得腦袋亂成一鍋粥,“既然蹊蹺的地方那麼多,只有去問馮折萫了,也許能順道解了那張枯葉來源之謎……”她的目光中含著堅定的神色,“無論什麼刀山火海,我都是要去查個明白。”
姜玄斐和寇軒幾乎異口同聲,“我陪你去……”
暗算
耶律德光北返時,帶走了許多大晉的皇室舊族,其中包括石重貴和馮折萫等人。忌憚中原的追兵,契丹大部分軍力保護著耶律德光,一路在前疾行。所俘虜之人則被擱在了後面,只有數百契丹騎兵隨行。
耶律德光本就沒打算帶他們回契丹,也覺得石重貴再無可利用的價值,又一時未想好如何處置。便著騎兵遣著他們在邊境附近徘徊,做為分散中原追兵注意力的棋子。
因是私人恩怨,加上僅針對個人,秋西槿並不打算硬碰硬,覺得人多反而誤事,便只與姜玄斐同去找馮折萫。
寇軒本欲一同前往,卻被秋西槿強留下照看傷兵。自己向來不大違揹她的意思,雖是不願卻只能妥協。擔憂她右肩的傷未好又愛逞強,本欲交代阿斐好生保護,但看到他瞅她的眼神,自覺是多此一言。心裡一陣失落一陣心酸,她只選他陪著,不該只是因為他的武功高強吧!?
大戰剛過,所到之處皆一片荒涼。秋西槿與姜玄斐一路匆匆,終是跟上了目標之人。接連幾日陰雨,不利前行,石重貴等人被困留於一處客棧。
秋西槿和姜玄斐知道時機已到,便計較著解決事情的方案。如何快速地制服馮折萫,問出想問的後再處置?
秋西槿腦中想不明白的事越來越多,“馮折萫既是石敬瑭的徒弟,想必武功不低,要逃脫那點騎兵的羈押應該不算難事,為何就一路心甘情願地跟著?”
姜玄斐其實也不太懂那馮氏懷著怎樣的心思,終只是推測,“或許她也有自己的計劃!”
“你我都經歷太久戰事,消耗了太多氣力,不宜硬碰硬。”秋西槿很明白彼此的身體狀況,疲憊無多休的戰事下,兩人的體力幾乎都快到了極限。任武功再高,在乏累的身手下也會大打折扣,“再加上我右肩尚在傷中,未免出岔子,此次只能智取不可逞匹夫之勇!”如果不是事關父仇,秋西槿其實很想跟她對打一場。可是,這一場只能贏不能輸,就是能贏又怕一不小心把她打死,該問的都沒問出來,那一切又是徒勞。所以,必須找個萬無一失的法子。認真想了想,詢問,“有一個好訊息和個壞訊息,你想聽哪個先?”
姜玄斐隱約覺得哪個訊息都不會太好,“隨便!”
秋西槿撐腮看著他,“好訊息是,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可以不太費力便將事情圓滿地解決。”
姜玄斐忍不住質疑,“一般越不費力的法子風險也愈大。”
秋西槿從袖中掏出數根食指大小的凝脂物,“我偷了軒軒哥自制的迷神香,聽說燃上一根便能使整屋子的人渾身無力,任人擺佈。”
姜玄斐意識到她的話太不對勁,“你為什麼用‘偷’這個字?難不成寇大哥並不想給你?”
“你不覺得軒軒哥近來很囉嗦,若問他要這香,他肯定又嘩啦啦地說一大堆注意事項。”秋西槿苦苦笑了一下,“最主要是,好不容易勸服他別來,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