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嬌一定祝福。可是結果,人家不要你了。眼睜睜看著你一夜蒼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可是最後,你為了救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呆呆地站著,聽著南宮嬌的一字一句。
南郭蘭一直靜靜聽著。等南宮嬌哭訴完,她突然開口說:“要不是你兄長與尉城狼狽為奸,我二叔怎會死?要不是你兄長忘恩負義,我二叔和敏城主怎會有緣無分?!莘城還派兵來救援,可是你兄長呢?你兄長就不是人!你卻在這裡怪敏城主。你和你兄長一樣沒良心!”
南宮嬌愣住了,她厲聲道:“你是誰?”
南郭蘭冷笑一聲,說:“嬌娘,才這麼幾年,你就忘了我?我叫南郭彬‘二叔’,你說我是誰?當年是誰不知廉恥,明知我二叔不喜歡她,還天天往我家跑?這會我二叔死了,還在他的靈堂汙衊他所愛的人,給他氣受。你真是個蛇蠍婦人!”
南宮嬌被南郭蘭罵得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南郭蘭輕輕合上棺木,趴在上面再次大哭起來,邊哭邊說:“二叔啊二叔,你走得太不值了。我多年前就知道,這所謂的護城將軍榮譽,沒什麼可稀罕的。我姓南郭又如何?我就偏偏一個女孩子家去暢情閣,誰能奈我何?可是你卻為了這南郭府的榮譽,犧牲了你的愛情,你的性命。你真的是太傻了。人短短几十載,遇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多不容易啊?何況你和她兩情相悅。二叔啊二叔,你真是太傻了!南宮家的人,個個心腸歹毒。你因為他們而死,不值啊——”
南宮嬌站起來,吼道:“南郭蘭,你罵誰心腸歹毒?!”她聲音嘶啞。因為跪的時間太長了,腿腳麻木,差點摔倒。
南郭蘭“嗖”得站起身,說:“南宮肖!南宮嬌!所有姓南宮的人!”
南宮嬌急紅了眼,說:“你罵我對你二叔痴心妄想可以,你為什麼要罵我家人?”
南郭蘭雙手叉腰,說:“我就罵你,罵你們全家,怎麼樣?南宮肖心腸歹毒,他的兒子也一個個胡作非為!我就是罵,罵死你們!”
南宮嬌吼道:“你憑什麼罵我的侄兒?!”
南郭蘭大著嗓門,說:“我就罵你們南宮家的子孫個個不學無術,只會尋花問柳怎麼了?!你告訴我,你哪個侄兒成器了?是南宮起還是南宮思?天天在暢情閣待著,花錢如流水。也不想想,那些錢是從哪裡來的?!我二叔帶兵出戰,他們反而開始駐紮在暢情閣了,怕以後城破了沒有機會再享受!”
說到這,南郭蘭再次撲到在棺木上,大哭著說:“二叔啊二叔,你死得太不值了……”
南宮嬌被罵得腦子都懵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她發了狠衝過去,揪住南郭蘭的頭髮,說:“你算哪根蔥,敢罵我們南宮家?要不是我們南宮家建了城,封了你們什麼護城將軍府。你南郭家能過得這麼讓人尊崇嗎?你們就是我們南宮家養的狗,讓去咬誰就咬誰。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們?!”
我害怕南郭蘭吃虧,正想去幫她一把。可是,南郭蘭在暢情閣混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兩把刷子?她伸手抓住南宮嬌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下去,邊咬邊說:“好,我們南郭家是狗,我就咬死你!咬死你!”
南宮嬌一下子鬆開揪著頭髮的手,疼得嚎叫起來。
這邊的動靜鬧大了,終於引來了南郭府的人。幾個僕人匆匆跑來,拉開兩人。
大夫人最先趕到。她慌里慌張跑過來,問:“這裡出什麼事了?”
南郭蘭滿口是血。她朝南宮嬌啐了一口,擦了擦嘴角,一句話也不說,看著南宮嬌冷笑。南宮嬌的胳膊上,鮮血滲出。她緊緊捂著傷口,疼得滿頭是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夫人看向我,猛得意識到我是個啞巴。她哭道:“這究竟是怎麼了?”
南郭言也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