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的日子裡,他跟著她去了上海,她的工作忙完後,他又陪著她回到了北京。有他在身邊,她覺得自己好幸福;有她在身邊,他睡得很安穩。有時半夜他仍然會驚醒,她則溫柔地哄著他重新入眠。她發現他變得比以往更安靜了。「親愛的!你現在不愛說話了?」「是嗎?」「你告訴我,我們不在一起的這一段你都去過哪些地方玩兒啊?」「就是以前我們一起去過的地方。除了療養院。」「好玩嗎?認識了不少有趣的朋友吧?」「不好玩!無聊!」「我還看見你和兩個靚女在海灘合影呢?笑得可開心了!」郜撅著嘴,有一點不開心地說,「我哪有啊!是她們一直追著我要拍照的,我不開心的,你亂講!」「好了!好了!不同你開玩笑了!」
嬌妹還發現,郜好像常常會陷入沉思中,有時,又會記不得以前自己做過的某件事,比如,嬌妹問他,「你去年有次點讚了一位熱辣美女的照片,是你交的新朋友嗎?」郜很詫異地看著她,答道,「我不記得啊!什麼時候有點讚了?」表情非常認真,嬌妹也覺奇怪,又說道,「你的s上有記憶啊!」他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努力思索著,然後說,「可能是點了吧!反正我從療養院出來後,他們有介紹一些朋友認識的,不過,我都快不記得了。」「什麼?才多久的就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拍戲時劇組的人嗎?」
一提劇組的人,郜笑得像個小孩兒,開心地說,「都記得啊!導演不用說啦!牟哥、賴花哥、莞莞姐、小黑咪、東方大哥,全部都記得。你看,我連他們的外號都記得。」「是啊!這些都記得,可離得更近的事為啥都不記得啦?」「哦!那些發生在生病以前的人和事都很清晰,後面的都很混亂、模糊,有些好像我記得,有些不記得,有時,記得;有時,想不起來。」嬌妹看著他,突然想起了她曾經去問診的王醫生說的話,『他在關注別人,可能只是一種暫時的依賴或移情的行為,是自我無意識的求助行為,這就是治療期間的一種過渡情感,只對他恢復有幫助,不是他的正常狀態的感情了,有的病人,會把原來強烈的感情轉移部分到醫生身上,或是,身邊同性或異性身上,或是動物身上,他痊癒後,這些過渡情感就會慢慢消失了。可能還說明,他相當在意你,很愛你,怕再次受到打擊,有意逃避。』嬌妹想,也許,他真的就把新朋友當成自己的替代品了。正品出現了,替代就從腦子裡消失了。管他呢!只要他能好。
郜看著嬌妹說,「現在,我就覺得和你呆在一起很安心。」「是嗎?那我好開心!當時,我好害怕你不再回來了。」「不會的!我頭腦清醒過來,想起的第一個電話號碼就是你的,還給你打了。」「是嗎!真不知道對你的傷害那麼大!我好內疚啊!」「不!真的不怪你,也不是那段錄相的事,最多,只是一個導火線。還有別的事。」「還有別的什麼事?」嬌妹焦急地問道。郜顯出沮喪又焦慮的表情,手有一點發抖了,臉上的肌肉也有一點緊張地抽動,喘著粗氣說道,「我不想再提了,像惡夢!」她一聽,連忙說,「好!不提那些噁心的事。」雖然,她在心底特別想知道,可是理智告訴她,那絕對是帶給他極大困擾的事,既然,他不想再提起了,她也就不該去觸碰了。
有一天,他的經紀人打來了電話,說道,「郜,告訴你喔!莊小姐又給你推薦了三個廣告商,都是香港最有名的幾家,他們手裡基本都是一線品牌的合約啊!莊明麗真是你的貴人啊!你快到香港來吧!大把的工作在等你了。大把的錢又要流向你了。公司上下都開心得不得了啦!快回來商量簽約的事吧!」「是嗎?」「是啊!你放心!都不是很辛苦的。」郜說道,「容我考慮一下,你再答覆莊小姐吧!」他告訴嬌妹這個訊息時,並不是很開心,說道,「嗯!我都不是很想去的!可是,莊小姐推薦的又不知道該怎樣推脫啊!真是為難!」「什麼!這麼好的機會!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