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問道,「後面沒人再滋事兒了?」明哥開心地說,「沒啦!」居導替他答道,「抬出主席的評論,這些傢伙被震住了吧!自然就撤了。」
八哥忍不住又說道,「你這個故事沒我這個精彩。嗯,前段兒,我評論了某部電影裡男演員楊某的演技有些浮誇,表演吟詩作畫卻像在做拉麵,沒有生活的積累、沒有演技的雕琢。結果,被他的粉絲劈頭蓋臉一陣臭罵,最客氣也是罵我蹭熱度,說我根本就不瞭解他們的偶像,還讓我先評評自己的垃圾作品,再來評他們的偶像吧。你們知道我怎麼回的?」
「懟過去!那些沒文化的年青人就會亂噴!他們就是找存在感!他們的偶像連你一根腳趾頭也趕不上!」居導替八哥打抱不平;妃妃也應合道,「對!那些粉絲的素質就是不高。」
嬌妹感慨道,「當今最良心的劇評家也會受到如此攻擊,情何以堪?」小哲也憤憤不平道,「合理的評論都不能有了,難道要讓影評家像粉絲一樣閉眼尬吹那些偶像嗎!?」明哥則平靜地說道,「我倒是想聽聽八哥怎麼說的!」
八哥喝了一杯酒,面露神秘的微笑,答道,「我什麼也沒回復!」說罷,哈哈大笑了,笑聲裡透著幾分灑脫、幾分悲哀。「高!」「不同他們一般見識!」「此處無聲勝有聲!」大夥紛紛評論。
接著,妃妃就給八哥滿上酒杯,他又一飲而盡,然後,抹了抹嘴角的酒,說道,「完全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開始還是忍啊!忍!忍得我的肺快炸了,後來,我轉念一想,真還犯不著和那班網友計較。我想起藝術史上的一件趣事,這就讓我釋然了。差不多一百年前,英國小說家毛姆寫了《月亮與六便士》,主人公斯特里克蘭的原型就是當時名氣最高的畫家高更,而毛姆本人只是個不知名的作家而已,名氣並沒有畫家大的,他對大畫家並不很熟悉,對他的過去也一知半解,對他為什麼棄商畫畫也不很清楚,至於畫家去世前在塔希堤島上的生活,更是道聽途說。可是,作家就是帶著熱情,絕無世故,又洞悉人性,寫出了傳世之作,男主人公既是高更,又不是高更!作者在創作那一刻,既是毛姆,又不是毛姆!罷了!罷了!說這些,某人的粉絲也不懂,所以,我就閉嘴了。」
妃妃憤憤不平地接茬道,「按他們的邏輯,以後小說家都只能寫自傳,評論家也只能評價自己的作品,演員就演自個兒的那點破事兒吧!否則,總是會找到你在蹭某某名人的熱度。」嬌妹看著她,答道,「我可不敢演自己了。上次生日會,在臺上我們就沒本子啊,就是自己隨性演,郜讓我坐了坐他的腿,聽他讀小說,結果,都被網友罵…」還沒說完,她就發現自己過於心直口快了,因為眾人的目光正齊刷刷地射向她,她連忙打住,低下頭,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居導黑著臉,說道,「網友們就好胡思亂想,不與他們一般見識才對,我就直接退出公共社交平臺,免得看他們成天yy,看山就聯想到水,看兩個人在一起配個戲,默契一點就說是一對兒愛侶。」
明哥則說道,「看山是山,那是層次低一點;看山就聯想到水、雲、霧等等是想像力豐富,品味高階啊!這是已經有藝術眼光呢!當然,看啥都聯想到水、雲、霧也可能是腦子有問題了,但最大的可能,我看是情深入骨啊。」
八哥總結性發言,「我是這麼看的,誰蹭誰的熱度還是要時間說了算。當初高更剛一死,除了他沒有離婚的妻子和兒子來領遺產外,還來了一位身份不體面的女士,自稱是他的女朋友,也要求分一杯羹,因此,吸引了大批的媒體連篇累牘地報導他的感情,有關他死在塔希堤,身邊還有一個土著女子的事可謂家喻戶曉。當初報導他的報紙有成百上千家,各類評論家、小說家以他為素材寫的東西也是多如牛毛,光是寫他的言情小說都能堆成山。可是,十年以後,倫敦都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