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擔心了一宿,就怕您在這裡凍著,不信您就去警局看看,大嫂指定狀態不佳!嘖嘖嘖,那女人他敢斷定一夜未眠,肯定在想大哥會不會報復她,亂七八糟一大堆,她也不敢安寢。
柳嘯龍撥出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給你面子,饒她一回!
離燁擦擦冷汗,豎起大拇指:大哥不愧是大哥,心胸比我們這些人要雄偉得多,您知道嗎?那天被美麗扔下去後,我第二天就掀桌了,她哭了兩天,說什麼‘女人偶爾失控的任性兩回怎麼了?我這不是也只敢跟你鬧嗎?你都不給我發發脾氣,我多委屈?’看著嚇得動也不敢動,我這心啊,疼著呢,您希望大嫂天天看都不敢看您嗎?
去去去,越說越嚴重了!
事實,別看大嫂咋咋呼呼的,您要真弄她,還得不嚇得她魂飛魄散?喜歡她,不就是因為那股渾然天成的性格嗎?真的心疼她,就不要去試圖令她變成個傀儡,那就不是咱最先喜歡的人了!
終於,柳嘯龍一副釋然的模樣,點點頭,眸子瞅向了手下的衣物。
皇甫離燁會意,趕緊將外套褪去,襯衣,西褲,恭敬道:大哥您先去裡面換上,這裡我來清理!
柳嘯龍也不拒絕,拿過衣物走進了浴室,留下巧克力清場。
擦乾血跡,整理好桌面,等大哥衣冠楚楚的步出後才識相的開門。
在門外來回走動的兩個男人還來不及問理由,便像是被當頭棒喝。
離燁渾身除了鞋襪外,僅剩一條灰色四角底褲,沒有像女人那般抱胸,反而沒事人一樣走向自家辦公室,看都沒去看呆愣的木頭。
林楓焰半天才對著巧克力漆黑的背影道:搞基呢?怎麼進去一趟,衣服還被扒了?
什麼是搞基?蘇俊鴻反問。
背背山!林楓焰瞪了一眼,剛要進屋時……就被蘇俊鴻拉到了身後:你也不正常?
某蘇摸著下顎打算盤:大哥此刻心情一定不錯,還在跟離燁玩遊戲呢,你先去忙吧,不用請安了!目送走好友,這才抬頭挺胸,整理整理衣襟,大步走進,到達目的地時,立刻彎腰道:大哥!
這時,一位手下走入,將一封信擱置桌面:大哥,您要的我處理好了!
效率不錯,下去!
是!
蘇俊鴻挑眉瞅瞅封閉並不隱秘的信封,難道是要給他的禮物?是什麼呢?其實沒必要這樣,會議上誇一句就心滿意足了,大哥真會來事,從來沒有過的呢,哎呀,一定是昨晚和硯青搞一起了,只是他幹嘛穿離燁的衣服?
柳嘯龍面無表情,清俊得令人捉摸不透,亦沒有掩藏的怒火,一如既往的極具品味,統一的制服相當合身,瀏海全數後梳,金邊眼鏡也黯然抵在鼻樑中,對待工作向來自我要求苛刻,早就了內斂穩重的性子。
左手拿起信封,漫不經心的開啟。
大哥,昨晚玩得開心嗎?蘇俊鴻按捺不住的問。
你說呢?柳嘯龍抬眼反問。
都會開玩笑呢,一定不錯:那大哥是不是有為小的準備點小禮物?太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了,一定有他想象不到價值吧?
柳嘯龍點點頭,抽出一張類似於支票一樣的東西扔了過去:確實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拿去吧!
蘇俊鴻的激動拿起來一看,航空公司?他的大名,一看出發地,A市,目的地……差點癱坐下去,撒哈拉?驚慌的仰頭,見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可怎麼會這樣?大氣膽子道:大哥,我可以問理由嗎?
理由就是我被脫光綁在這椅子上一整夜,嘴裡塞著你給的內褲!‘內褲’二字,說得極為沉重,咬牙切齒,恨不得這兩個字幻化為兩把利刃,直接刺入眼前人的心臟,當然,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