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天晴;她哭,天雨。
但我不能接近。我選擇的忍受是為了以後的幸福。我已經選擇了遠離那座遙遠的山峰,那就讓距離遠些、再遠些。糾纏和優柔寡斷只是女性的施為,男人,就是要當斷就斷。
我已經決定失去,那就失去的再完美一些。我期待著海闊天空,雨過天晴的那刻,我期待著戚曉月的理解,我期待著天亮。
然而
如果有一天,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忽然不怎麼和我說話了,即便我主動找他也是畏畏縮縮的,好像在畏懼著、逃離著什麼。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不對勁。
然後我會問他發生了什麼,他遠離我的理由是什麼
這是每一個正常人的最最通常的思路,但是我的想法奇怪,戚曉月的想法就更奇怪。我會想:既然你不理我,那我就晾著你,等你自己認錯、告訴我你的理由。
戚曉月又會怎麼想呢
我在猜,每天都在猜,每時每刻都在猜。她是和普通人的想法一樣,還是和我的想法類似,亦或者是最糟糕、最下乘的想法呢
如果她來問我,我會深情的告訴她:“戚曉月,一年的時間了,我的心你知道,但是你所以我想讓我冷靜一下,離你遠一些,好好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想,如果我這樣子給她說,她一定會欣然的接受,因為她不想我們的關係變得如此尷尬,戀人不像戀人,朋友又不像朋友。既然我主動選擇了,那麼她又有什麼理由阻止呢
但是戚曉月永遠是那個別類的人,她不是普通人,不是普通的女生。徐菲趙欣會來指責我,因為她們是最正常的那類人。若雪冷靜的看待這一切,她還是和平常一樣,但偶爾會和張辰一起來找我聊聊天,因為她看的出來,事實出在我的身上,她是和我一樣比較特殊的人。
但最特殊的人在哪裡一個是江寒,但可惜他不可能來勸我,因為我的這個選擇的實施換言之就是他唆使的。另一個是戚曉月,他們兩個是同一類人,奇怪的人,戚曉月的冷靜讓我覺得可怕,自從我不和她講話,在暑假補課的一個月時間裡,她也沒有主動找我說話,她不是一個主動的人。
戚曉月或許會詫異,但她會把詫異深埋心底;或許她會哀怨,但她在一次過後就再也不會讓我看到她哀怨的眼神;或許她會生氣,但她絕對不會把氣撒在我的身上。
哲人們說:永遠不要小瞧女人這種動物。我沒有小瞧,但我必須得承認,我看的程度還是不夠,我自以為我的仰視已經夠了。但是當戚曉月冰冷而平靜的目光灑向我的時候,我終於發現,原來我仰視的角度還差的太多,應該是幾近九十度的才對。
一個月,已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我們終於習慣了高三的生活節奏,習慣了每星期天沒有假日,而是被下午滿載的理綜考試取代。平日,並不會因為時間的增長而有太多的休息時間。除了課件,其餘的課餘時間必須以捲紙的空白作為代價。
再也沒有人打球,哪怕現在只是補課,我們也沒有去籃球場活躍幾十分鐘的熱度了。圖書館積聚的人更多,擁擠而悶熱的教室裡,我永遠只能看見悶頭做題的身影,平常打鬧嬉戲的生活已經一去不回
當我深刻的體會到這個變化的同時,戚曉月也讓我感受到了另一種變化,就是她的變化。應該主動的男生都沒有主動的**,更況談是對我根本想法的女生了戚曉月好像一夜之間完全長大了,好像明白了時間的珍貴性。
學習,學習,還是學習。
她把頭悶在桌前,悶在理綜試卷前,悶在數學難題前。以前她有不會的問題還會找我來詢問一番,而現在,我沒有見她再站起身來。一進班,她能看到的好像只有她的座位,也好像只有那個狹窄的位子才能容得下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