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又行進了一段路程,此時距離圖元軍兵營已經不過三四里的路程。
再走二里多路,便可架設戰礮,擺好三弓床弩,開始朝著圖元軍營轟擊了。
但也就在這時,眼神銳利的霍去病眉頭一挑,開口道:
“看!圖元軍營門開了!”
眾人抬眼看去,果不其然,軍營的大門似乎是開啟了,下一刻,一人駕馬而來。
那一人一騎來的匆忙。
典韋臉一沉,“這是幹什麼?難不成一人一騎來刺殺?”
隨著距離拉近,秦澤凝目看去,此人身上並無甲冑,手上也沒拿著武器,一顆光頭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霍去病眉頭一皺,取出背後的弓箭,正要搭弓引箭,卻聽那人大喊道:
“我乃圖元統帥摩柯丁!請讓我與鎮北王見一面!我有話要說!”
秦澤抬起手,示意霍去病放下弓箭。
隨後,摩柯丁駕馬而來,他只著單衣,這一路騎過來被風颳的臉色發白,嘴唇都紫了,一雙手更是紅腫不堪。
“止步!”典韋大喝一聲道。
相隔百米,摩柯丁拉停了馬匹,而後一翻身下了馬,他向前走了幾步,遠離了馬匹,而後舉起手,轉了身,示意身上並無武器。
做完了這些事,摩柯丁轉過身看向大軍,目光在人群中看到了秦澤的身影。
雖然並未見過他,但看到秦澤身旁的幾名將士他就知道,這便是那個有著赫赫威名的鎮北王了。
這一眼看去,摩柯丁不由感到一絲恍惚。
給自己造成這麼大傷亡的人,原來是這樣一個年輕的男人,看其年歲,倒和自己在圖元國的兒子差不多大。
誰能想到,他能全殲胡馬,又殺了自己幾十萬大軍呢?
摩柯丁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心中莫名產生了一絲不真切感。
明明昨日這個時候,自己還手握五十多萬大軍,對這西京那是志在必得,但只一日時間,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他在心中嘆了口氣,而後——
“嘭”的一聲,他朝著秦澤跪倒在地。
“王爺!我降了!求您饒我們一命吧!”
冷風吹過,吹得摩柯丁身子發抖,他低著頭,頭貼在冰冷的地面上,嘴唇微微的顫抖。
幾秒鐘後,他沒有等到回答。
而對面的大軍還在往前行進,他抬起頭,重重磕了個頭,顫抖著又喊了一聲:
“王爺!我降了!這西京,是你們的!我們不該來!”
“是我們貪圖無厭,是我們的錯,求您饒了我們吧!以後絕對不來大乾了!”
還是沉默,依然沒有回答。
摩柯丁再度抬起頭,這時大軍距離他只有幾米了。
他看到秦澤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對眸子似乎從他身上穿透了過去。
他顫聲道:“是我向大帝請求來大乾的,王爺,你要殺,就殺我吧!”
“我的兵,他們都打不了了,他們已經沒法作戰了,求您饒過他們一命吧!”
話音落下,一道冰冷的聲音隨之而出,是來自於秦澤口中。
“如攻守易形,你會放過我們嗎?”
“若我不來西京,西京城的人向你們跪地求饒,你會抬起手放他們一馬,還是一刀斬下?”
“來西京時,想必你,和你的兵,以及你圖元國的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吧?”
三句話落下,摩柯丁張著嘴,喉嚨滾了滾,他急忙道:
“你要殺了我們所有人,戰爭就永遠不會結束了!這份仇恨就永不消散了!”
這話一說出來,秦澤冷著臉,怒斥道:
“你們圖元國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