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家人!你懂了嗎?你們倘若對我動手,勢必會....”
正這時,堂外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
“會怎樣?”
“金家的人,是不能殺?還是覺得我不敢殺?”
聽到這聲音,典韋臉色一喜,立刻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主公,您來了!”
聽到這聲‘主公’,金禮瞳孔一縮,如墜冰窟。
他勉力抬起頭向外看去,便見一道頎長的身影在幾人的簇擁下徐徐而來。
這是一名面容冷峻的年輕人,眸若繁星,丰神俊朗,身披一襲白色大氅,眉宇間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數年前,金禮曾在京師見過秦澤,那時只覺他不過一年少成名的少年將軍罷了。
但此刻再見,看著那雙冷漠的雙眼,金禮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彷彿眼前的是一隻嗜人的猛虎又或者是兇態畢露的惡狼。
他不敢再與這目光對視,急忙低下了頭,臉色也隨之愈發的蒼白。
秦澤下巴微抬,臉上並無一絲表情。
“金禮,你繼續說。”
也不知是不是被凍了一夜,金禮這會再開口卻是牙關顫慄,他哆哆嗦嗦的開口了:
“秦....”
剛說一個‘秦’字,他指尖莫名一抖,急忙改口:
“王爺,陛下知你秦家勞苦功高,忠心耿耿,這才將你北涼與你為封地,你....你怎能謀....做出這般事來呢!”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若是執迷不悟,不會有好下場的。”
話音一落,一旁的典韋與張遼當即怒瞪雙眼,一個從背後拿出了鐵戟,一個抽出了刀。
金禮渾身一顫,再難以控制情緒,嚇得是涕泗橫流,他急忙道:
“不能殺我!”
“殺了我!你就真的回不了頭了!等待你們的,是陛下的滔天怒火!”
聽到這話,秦澤嘴角微抿,走到金禮身旁後,他蹲下身直視著金禮那張涕泗橫流的臉,搖頭道:
“金禮,我想你糊塗了。”
“我秦澤起義,又怎會需要回頭呢?倒是你金家,便是回頭也已經來不及了。”
隨後,秦澤探著身子,對著金禮輕聲道:
“金禮,你是我要殺的第一個金家之人,但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金家的人,是集全天下的人來供養,所以說,有一個算一個,我會徹底剷除。”
“懂了嗎?”
秦澤笑了笑,探出手拍了拍金禮那慘白的臉,而後站起身朝外走去。
話音落下,金禮臉皮不受控制的抽搐著,連帶著牙關都不斷顫慄起來,他哭喊了起來:
“不.....”
金禮只吐出了一個字,便見刀光一閃。
下一瞬,急速擴散的瞳孔看見的是飛濺而出的鮮紅血液。
“嘭”的一聲。
落地的人頭上,只剩一張由於極度恐懼而徹底扭曲的臉。
“什麼意思!”
“你怎搶我人頭!!是我捉住他的!”
典韋氣憤的追著已經收刀,一臉冷酷往外走出的張遼而去.....
——
府外。
劉牧之頭戴嶄新的綸巾,在他身後,則是烏泱泱一大群百姓。
與其他人臉上那或恐懼,或不安,或慌張的神色不同,劉牧之的臉色,出奇的平靜。
眼見那身披白色大氅的男子在眾人簇擁下走出府邸,百姓們當即齊齊跪地。
劉牧之腰桿筆直,只拱手道:
“草民劉牧之,參見王爺!”
這時,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