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凍得夠嗆,先前烘了會火,這會臉上紅撲撲的。
見他進來,秦澤開口道:“敵兵到了何處?”
“可知道多少兵馬?”
劉寶當即回道:“剛入我們探查的最遠距離,五十里處!王陽一見到他們大軍前來,便立刻傳信給了後面的兄弟。”
“至於兵馬的話,夜色深沉,王陽說看不清,只看到烏泱泱一大片,聽那震耳欲聾的馬蹄之聲,兵力不少!”
“不過他們行進的速度不是很快。”
話音剛落,秦澤眉頭一挑。
“此乃夜間,雁落山外道路平坦,尚可急行,但一旦進了雁落山,便都是一些彎彎繞繞,嗯,他們速度不快,有可能是不打算在這夜間過雁落山了。”
“再探再報!”
——
“報!”
“回稟大王!這一片地勢平坦,乃是駐紮軍營的好地方!再往前走三十里,便要進入雁落山了!”
一騎自前方而來,向著正率領大軍趕路的武奎回稟道。
聞聽此言,武奎點點頭,當即號令大軍停止前進,就將營地駐紮於此。
數天前,自得知秦澤攻破安陽郡後,武奎不打算長驅直入的直奔安陽郡,事實上,前方那座名為“雁落山”的地方,很令他在意。
此山險峻,乃是設伏的好地方。
另外,“雁落山”這個名字總讓他感覺不太吉利,這幾日他右眼皮甚至都一直在跳。
數年前,自己的父親率領蠻族大軍與秦顥天率領的赤焰軍交戰,雖然己方兵力佔優,卻還是被秦顥天用詭計給擊敗。
那一場仗後,蠻族大軍被殺的潰不成軍,而父親也死在了那場戰役中。
這血的教訓讓武奎不得不警醒。
雖然現如今自己手中的兵馬比當年那支蠻族大軍還要強,但秦澤此人倒也算的上是能征善戰。
與他交戰,不得不防!
這雁落山如此之險,他若是出了安陽郡,勢必會拿下此地,若是在此設下伏兵,自己這長途跋涉而來的大軍一旦落入陷阱。
那便要落入血戰之中!
雖然自己兵多將勇,但這不意味著就要將他們的生命置於最危險的境地。
戰爭,會死人,但人,不能白死!
此行出南蠻,除卻擊敗秦澤外,接下來還要紮根於北涼,日後還要舉兵反乾,因此,每一個士兵都至關重要!
軍營紮好後,已經是深夜了。
夜色如霜,寒冷開始侵襲,營地中已經點燃了篝火。
一處篝火旁,武奎蹲坐於地,靜靜的看著眼前正在低頭吃嚼穀的孤鴻。
“吃的沒以前多了,孤鴻。”武奎看著愛馬,目光柔和。
“嘶——”
黑馬抬起頭,高亢的嘶鳴了一聲,似在反對。
武奎站起身,走向了它,摸著那順滑的鬃毛道:
“前幾年,你一頓飯吃的要比其他馬兒多兩三倍,現在吃的也就比它們多一半了,你老了啊。”
孤鴻猛地跳起,似乎在證明自己還未老去。
武奎笑了笑,將目光從它身上移開,看向了那郎朗星空。
漫天的繁星點綴夜空,深邃而寧靜,夜風拂面,那篝火也隨之舞動,斑駁的火星散落一地,武奎的目光也跟著落下。
遠方,巍峨的雁落山在黑夜中隱隱綽綽。
微弱的星光下,那險峻的山體看得並不真切,但在這夜晚中,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藏匿在黑暗中的巨人。
神秘代表未知,未知帶來恐懼。
武奎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那一絲恐懼驅散。
如今,他已是蠻族之王,手握數十萬大軍,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