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那已坐在田埂的胡三也是一臉震撼,眼睛瞪得溜圓。
秦澤低首看著金風鸞:
“昨日,在你們的昏庸統治下,這片國土是孱弱衰敗的,現在,拔除了你們,它很快便會恢復如初。”
“而明天......”
秦澤大笑一聲。
“就讓那些垂涎三尺的豺狼虎豹們,感受來自我焱國的煌煌龍威!”
突然。
“我不打仗,我只要種田。”坐在田埂上的胡三垂著腦袋,悶聲說了一句。
秦澤啞然失笑。
見胡三這麼說,金風鸞冷笑連連:“打吧,打得民不聊生!”
“把所有人都拉上戰場去打仗!等所有人都死完了,你再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秦澤笑得更大聲了,朝著胡三道:
“老丈,儘管種田!”
“我們這個國家,種了幾千年的地了,過去在種田,現在也要種,今後更要種。”
“仗,我帶著將士們來打,你們忙活自己的生計,好好活著就行!”
胡三依舊垂著腦袋,甕聲甕氣的說:“打仗總歸是不好的,要一直死人。”
秦澤點點頭,目光落入水田之中,看著那些秧苗道:
“但不得不如此。”
“你只種你的地,不招惹別人,但也總有人要來阻撓你,甚至於還要將你收穫的稻穀拿走。”
“等他們來了你再阻攔,終究還是耽誤了你的農事,所以要提前告訴他們,我手裡的刀,利著呢。”
胡三不說話了,他聽得並不太明白,但卻站起了身,將靠近田梗邊的那些被踩亂浮起的秧苗抓在手中,彎著腰一株株的重新插入田中。
秦澤手一揮,兩名士兵朝著金風鸞走去。
金風鸞慌了神,口中直叫嚷:“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朕是皇帝,朕即便是死也不會.....”
秦澤皺眉打斷:“來,給她一柄刀,讓她自盡。”
話音落下,一名士兵抽出一柄刀遞向了金風鸞。
看著那遞過來的刀,金風鸞瞳孔一縮,體如篩糠一般。
“接刀啊,都這個時候了,還不以死謝罪嗎?”秦澤叫道。
“接住!”士兵狠狠瞪了金風鸞一眼,催促了起來。
金風鸞驚慌失措,不住的往後退去,直到退至田埂上。
要拿刀割開喉嚨自盡?那怎麼行!這誰受得了!
光是想想都足夠讓人寒毛直豎,她連忙看向秦澤。
秦澤也在瞪著她:“怎麼?不敢自盡?要我來幫你?”說話之間,他朝金風鸞走來。
“不!不!!”淚水像決堤一般洶湧而出,金風鸞往後一仰,躺倒在田埂上嚎啕不已。
走到身前的秦澤卻突然大笑:“就知道你不敢死。”
“不過今日,我也沒想過取你性命。”
“但是......”他探著腦袋,緊緊盯著金風鸞,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
看著這仿若惡鬼一般的笑容,金風鸞一把捂住臉,發出了更為響亮的哭嚎。
“哈哈哈!”
秦澤直起身,大笑起來,笑聲中,秦澤手一揮,道:“來啊,把這些農田中翻倒的秧苗,都給插好。”
說罷,士兵們提起褲腳,開始麻利的幹起活來。
秦澤看向胡三,抱拳道:“老丈,多謝你攔住這婆娘了。”
胡三受寵若驚,急忙擺手。
秦澤卻接著沉聲道:“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在一日,絕不會再有人逼迫你。”
“當然,你也永遠擁有說“反了”的權利。”
“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