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權交給你,你來指揮?”佐耶高抬著下巴,冷著臉說道。
“這.....您在開玩笑吧長官?”塔奇諾一臉為難。
“你過來。”佐耶朝他招了招手,塔奇諾趕緊駕著馬匹踱步到了佐耶身旁。
下一刻,佐耶突然伸手,一把拽住塔奇諾的衣領。
“傻瓜!我看你連一次野餐活動都組織不好!交給你指揮,你會葬送所有人!”
佐耶怒氣衝衝,張口便罵,塔奇諾甚至險些被這一拽給拖下戰馬,他臉色驟變,瞪大著眼看著佐耶。
“怎麼?你難道還有什麼意見?!蠢貨!”佐耶狠狠瞪視著塔奇諾,毫不留情地訓斥著。
而這番訓斥也讓周圍計程車兵們都看了過來,被這無數目光所注視的塔奇諾臉皮滾燙,心中羞惱不已,他還從未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如此不留情面地訓斥過。
“長官,你不能.....”他剛開口試圖反駁,佐耶卻鬆開手猛地一推,猝不及防的塔奇諾一個趔趄,從馬上摔了下來。
“給我閉上你的嘴!安分守己地跟我們回去就好!布魯斯特將軍會給你一個合適的處置!”佐耶冷聲喝道。
聞聽此言,塔奇諾心中頓時一陣慌亂,聽這話的意思好像要處分自己,那可就麻煩了,想到這裡,不甘與怒火在心中交織,塔奇諾咬緊牙關,沉默著不再多說,而是抓住韁繩再度回到了馬背上。
‘我得做些什麼.....’他垂著腦袋,心中如此想道。
——
次日,一月十四號。
下午時分,海因裡希軍事基地來了一隊遠道而來的騎兵小隊。
騎兵小隊僅有三十餘人,人人都面色憔悴,嘴唇烏紫,連日的急行讓他們飽經風霜,而海因裡希基地的守衛們在確認了他們的身份後,當即將他們護送到了基地內部。
下午三點鐘,機關樓內一層的會議室內,壁爐中的火燒得正旺,室內溫度與外面相比簡直像夏天,然而坐在壁爐前烘烤著的男人卻不住咳嗽,即便身上披了毛毯,手中端著滾燙的茶杯,男人卻依然體如篩糠抖個不停。
而他的這副模樣,讓同在壁爐前的幾位軍官都一臉凝重,他們知道在這個寒冷的天氣連續奔波八天,行程甚至達到了300多公里是多麼艱難的事,要知道這幾天還下了雪。
“你的身體很糟糕,我想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向易躁易怒的火山上將此刻難得說出了溫和的話。
他抱著雙臂,神色嚴峻地看著面前這個被凍得不斷髮抖的年輕人,對這個年輕人他有些印象,在前年的閱兵典禮上,他就站在伯恩哈特身旁,畢竟一眾四五十歲的中年將領中,就他這麼一個年輕的面孔。
“我已經好多了,長官。”坐在椅中的丁格爾聲音微顫地說道。
八天前,他帶著一百餘名騎兵以及三十多匹空乘戰馬從威爾頓鎮出發,沿著偏僻的小道一路急行,大部分人在奔波的過程中被迫掉隊,就連戰馬也難以承受這寒冷的天氣,但終歸他還是帶著剩下的三十多名部下抵達了軍事基地。
而現在絕對不是休息的時候,在抵達軍事基地後,丁格爾便得知軍工廠已經淪陷,而他也將馬其頓戰役的所有細節全部講述給了布魯斯特。
“長官,請您相信我的判斷,在開闊地帶中,即便我方擁有數倍敵軍之兵力,也難以壓制敵軍。”丁格爾將手中捧著的杯子放在桌上,轉而對著布魯斯特沉聲說道。
“並且現在我們已經可以判斷出,敵軍至少有了20萬以上的兵力踏入了我們的國境,而現在軍事基地只有三十幾萬兵馬,我認為這遠遠不夠。”
布魯斯特面色凝重,聞言摸著鼻子道:“入境的或許有這麼多,但不可能全部出動,對於已控制地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