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和顏悅色的表情讓士兵垂下了腦袋,但還是悶聲道:“他們打贏了,當然說什麼都是對的.....”
話音落下,丁格爾不緊不慢道:“你說得也對。”
“不過呢,我還是得鄭重告誡你們。”
他走到士兵們中間,沉著臉道:
“焱人除了這些口頭上的道理之外,還有拳頭上的道理。”
“想學哪種道理,只在於我們的選擇,而我們的選擇,不僅關乎個人,也關乎民族,國家的命運。”
“這場戰爭的起始,就是我們做出的選擇,所以焱國人,拿拳頭來和我們講了個道理。”
話音落下,所有士兵都臉色一僵,眼神中帶著一抹惶恐看向了大海。
“要學哪種道理呢?”
一片沉默。
半晌後。
“焱人的道理,確實有些道理,真的能學哎。”
“唔....我也這麼覺得。”
“你說呢?”
“....確實,還是學一學吧。”
“上校,還有哪些道理?”
海風強勁的吹動,鷗鳥於狂風中振翅而飛,滾滾浪潮撲向金黃色的沙灘,潮水的起伏聲中,丁格爾吸完了最後一口煙。
“很多,要學很久。”
“回去慢慢學吧。”
他將菸蒂與空空的煙盒扔入大海,雙手插著褲兜,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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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因在返程途中遇到意外而耽擱的丁格爾尚未回到撒利維亞,其父阿爾貝特.沃爾夫岡便在皇堡中逝世,終年五十五歲。
而直到逝世的那天為止,阿爾貝特.沃爾夫岡一共只當了二十九天的德爾塔聯邦帝國第二任皇帝。
在政府對外發出的訃告中說,皇帝阿爾貝特.沃爾夫岡是積勞成疾,因病而逝。
但在民間,另有兩條流言傳出。
一說他是死於自殺,為何而自殺民間則是眾說紛紜。
有的說他是自覺罪孽深重,因為他曾是罪人馮帕倫的左右手,他也身背重罪,也有的說他與罪人馮帕倫私交甚密,二人曾是親密無間的好友,但他卻下令吊死了馮帕倫,這讓他過不去良心上的譴責,所以選擇了自殺。
說法很多,不止兩種,但終究沒有個定論,何況他究竟是不是自殺,也僅是個小道流言,沒有任何證據能加以證明。
而另一個流言則是說,阿爾貝特.沃爾夫岡既不是病逝,也不是自殺,而是被刺客行刺而亡。
能刺殺才上任沒多久的聯邦帝國第二任皇帝,刺客當然不是一般人,據說這名刺客長期潛伏在政府高層的身邊,亦或者就是其中某人之一,據說上一任皇帝哈德拉.x.馮帕倫此前也險些遭到了這名刺客的暗殺。
有傳言說刺客名叫“涅墨西斯”,但這顯然只是刺客的化名,所有人都知道涅墨西斯代指“復仇者”。
若真是如此,那麼便可以推敲出,刺客大機率就是曾被滅國的那些國家一員,最大的可能性是科索沃人,如今他們在東部與北部地區鬧得聲勢浩大,騷亂已經愈演愈烈,似乎下一場戰爭已經在醞釀中了。
然而究竟刺客是誰,亦或者有沒有刺客,誰也不得而知,畢竟阿爾貝特.沃爾夫岡被行刺而死,也只是個無證據證明的流言。
但身在撒利維亞的居民們,在政府貼出訃告的那一天,就已經在期望著皇帝之子丁格爾的歸來。
為何會期待他的歸來,原因有很多。
其一是他身為阿爾貝特.沃爾夫岡唯一的兒子,他應在這個時候回到撒利維亞,就此事件給出一個具有信服力的結果。
其二是雄踞在南部地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