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十五分。
囚車抵達廣場,哥爾特行刑兵們來到囚車前開啟囚籠,雙腳帶著鐵鏈的馮帕倫走了下去。
而後面的囚車中,行刑兵們將犯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拽了下來,推搡著他們上了刑臺。
等到包括馮帕倫在內的十二名犯人都到了對應的絞刑架前後,車隊中的焱國皇帝以及沃爾夫岡一行人才陸續進入廣場,步入刑臺之上的新築高臺上。
當所有人到了各自的位置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四十分,會場上原先的那些謾罵聲已經逐漸消失,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便是行刑的時刻。
而在逐漸消退的聲音中,以沃爾夫岡為首的一眾官員們往外走出,來到了高臺的最前方,面向了廣場上的所有人。
至於焱國皇帝,從踏上高臺起他就再沒出現過,階梯式的高臺上蓋了頂,他與護衛們身居後方,垂下的布簾恰好遮蔽了他們的身影。
因而此刻當沃爾夫岡手拿著一道文書露面時,民眾的目光便開始往他身上匯去。
也正是這時,負責維持會場秩序的衛兵們齊聲大喝了起來:“肅靜!”
片刻之間,所有雜亂的聲音悉數消失,沃爾夫岡面色蒼白的看著臺下的群眾們,雙手微顫的講所拿的文書拿到了面前。
匆匆的掃了一眼,他放下文稿,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抬頭面向所有人朗聲道:
“罪人哈德勒”
然而才剛開口,他的舌頭便像是打了結一般,不僅吐字不清晰,甚至還破了音。
汗水涔涔而落,沃爾夫岡再度開口:
“罪人哈德勒 x馮帕倫,作為聯邦帝國的前任皇帝”
“他本該”
掌心已被汗水打溼,沃爾夫岡說得磕磕絆絆。
“他本該引領著國家走向穩定,和平,幸福,但他卻肆意發動戰爭,進而導致數百萬人死在這場不義戰爭中!”
“但發動戰爭並非是他的最大罪狀。”
“長期以來,他所鼓吹的優勝劣汰論,以及以戰爭的方式獲得生存空間的論調,這都是錯誤的!而他的鼓吹,以直接和間接的方式影響了無數的國民,將我們整個民族都帶往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說到這裡時,沃爾夫岡面色嚴峻,話也不再說得磕磕絆絆。
而在臺下,已經有民眾為此發出了附和之聲,但絞刑架前的馮帕倫卻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彷彿根本不在乎。
“我必須得告誡你們所有人,這是完全錯誤的意識形態!”
“所有曾懷有這種思想的人,都應該看看今天我們所面臨的處境,作為一個戰敗的國家,如果戰勝我們的人和這個罪犯懷有同樣的思想,那我們談何還能站在這裡?”
“我們今天能夠站在這裡,已經證明哈德勒x馮帕倫所鼓吹的那些意識形態是完全錯誤的!”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同時,這也是他犯下戰爭罪的證據!”
話到此處,絞刑架下的馮帕倫終於是表情鬆動,微微垂下了眼簾,將目光投向了臺下的民眾們。
而所看見的,是一張張憤怒的臉。
高臺上,沃爾夫昂也微微低頭看了一眼絞刑架前的馮帕倫,接著,他深吸了口氣,猛地握緊了拳頭,大喊道:
“在今天,他的所作所為,已經給我們的國家帶來了難以彌補的創傷。”
“作為曾經的聯邦帝國皇帝,他必須和他的幫兇們承擔責任。”
“他們將處以絞刑!”
話音落下之時,行刑兵們沉默著上前,開始解下馮帕倫的鐐銬,而其他犯人中,有幾人已經極力抗爭了起來,但他們也只能扭動身體,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除卻馮帕倫之外,所有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