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僅做私用,不予出售。”
哈夫曼轉過臉看向丁格爾,一臉無奈的笑了笑:“原來您記得很清楚。”
“當然,我記憶力一向不錯。”丁格爾淡淡道。
哈夫曼沒有應聲,只是一個勁的抽著悶煙,波克爾也是沉默不語。
而下一刻,丁格爾突然一巴掌拍在了哈夫曼的肩膀上,哈夫曼不解的扭頭看向了他:“怎麼了?上校。”
“焱國人的軍隊自從踏入我們的國境開始,就沿著國道一路行進,這一路我們和他們打了好幾場仗,一場沒贏,這讓他們橫跨了蘇恩哈姆省,在恩佐士和我們打了一場,出來後,他們依然沒有改變路線,還是沿著那條國道行軍。”
“於是他們又貫穿了波卡米亞省,來到了這裡。”
“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丁格爾問道。
哈夫曼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根本沒有心情再想這些事,而一旁的波克爾卻說道:
“這是最短的路線,他們太強了,我們根本擋不住,可現在說這個...唉。”
他滿腹苦悶的又猛吸了一口,甚至被嗆得咳嗽。
丁格爾微微點頭:“是這麼回事。”
“不過還有一個原因。”
哈夫曼依然垂著腦袋,悶頭抽著煙,隨口問道:“什麼原因呢。”
“他們不想將戰火蔓延到更多的地方,而他們軍隊的強悍,也讓他們有底氣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現在看來,他們全部做到了。”
哈夫曼手腕一抖,菸灰掉落在地,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丁格爾緩緩起身,接著說:
“除了和我們發生交戰的那些戰場以外,他們的軍隊並未在經過的任何一個城鎮展開殺戮。”
“至於沒經過的那些城鎮,他們連軍隊都沒有派過去,焱國皇帝甚至把他入境後規劃的路線圖都給我看了。”
“我想他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對我說謊,事實上我甚至感覺他是個非常誠實的人,而焱國人的軍紀不用我說,我們都已經看到了。”
說到此處,丁格爾吸了口煙,看著仍低垂著腦袋的哈夫曼:
“科隆索不在他們的行軍路線上,我想,你的家人應該在等你回來。”
“明天我要和他們一起出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可以和我一道。”
“順路回家。”
說罷,他又扭頭看向波克爾,剛要開口,波克爾卻說:“上校,兩天前我去了一趟軍部,東部地區正在發生動亂,我已經請求了調去那裡,我家就在那邊,後天我就出發了。”
丁格爾緩緩點了點頭:“行。”
說著,他又低頭看向哈夫曼:“想好了嗎?你一個人回去,還是和我一起?”
坐在椅中的哈夫曼卻渾身開始顫抖,甚至連手中的煙掉落在地也一無所知,他彎下腰,雙手捂住了臉,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接著一陣陣嗚咽啜泣聲傳出,淚水從指縫中溢位滴落在地。
“謝謝....”
“謝謝您告訴...我這個訊息。”
“不用客氣,我只是個轉達者。”丁格爾拍了拍哈夫曼的肩膀,接著又說:
“還是那句話,保持樂觀,糟糕的事也會有個好結果。”
“明天和我一起走的話,九點鐘之前,在城門口等我。”
他不再多說,掐滅了手中的煙後,轉身走向一直等候在路邊的馬車,頭也不回的說:
“時間已經很晚,就聊到這裡吧。”
“以後你們要來撒利維亞找我,煙盒裡有我的家徽,帶著它來就行了。”
話音落下,波克爾連忙起身,哈夫曼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只是不停的擦著眼淚。
丁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