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時分。
當從艾爾曼堡趕來的通訊兵們來到撒利維亞城外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為首的隊長傑拉斯騎在馬上,看著那座熟悉的聖馬琳之牆下,城門口駐紮著一支全副武裝的部隊。
“這是出了什麼事嗎?”一旁的手下不安的說道。
傑拉斯臉色一沉:“出事?再大的事能和焱國人快要殺到撒利維亞相提並論嗎?”
此話一出,所有通訊兵的臉色都明顯白了一些。
“走,立刻將訊息彙報給大帝!”傑拉斯冷喝一聲,駕馬直奔城門口而去。
然而還未靠近城門口,他們便被檢查站中計程車兵給攔住了腳步。
“全城戒嚴!任何人都不準入內!”檢查站中的一名中尉冷著臉說道。
聽到這話,傑拉斯雖然疑惑不解,但還是立刻說道:“我們有急報在身,需要立刻送達陛下手中。”
中尉依然面色冷峻,回道:“沒聽明白嗎?全城戒嚴!任何人不得入內!”
傑拉斯眉頭緊皺,問道:“出了什麼事?”
中尉卻陰沉著臉,只說道:“戒嚴解除後你們就知道了,現在不要問那麼多。”
而當這話落下,傑拉斯甚至覺得可笑,心中也不由來了氣,怒聲道:
“開什麼玩笑?你知道前線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我們需要立刻把前線戰況帶給陛下,這是非常緊急的訊息!”
中尉眉頭一挑,道:“說給我聽就行了,我來轉達。”
傑拉斯眉頭越皺越緊,心中不也免懷疑了起來,他上下打量著檢查站的人,問道:“你們是哪支部隊的?”
中尉臉色一冷,伸手一揮,身旁計程車兵竟然直接掏出了槍。
傑拉斯臉色一變,微微一個後仰,呼吸剎那之間急促了起來,連忙說:“好....好....我知道了。”
而等到傑拉斯將所帶的訊息悉數講完後,本來一直臉色冷峻的中尉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起來。
他騎馬便走,直往城門口而去,握住韁繩的手卻已經是抖個不停。
——
撒利維亞城內。
儘管已經交戰了一夜,但戰火仍舊沒有停歇,皇堡佔地廣闊,且又有多道關卡,並且聚集了大量的戰隊士兵,這讓雙方的交戰一直打到現在還處於膠著中。
而此刻,指揮作戰的沃爾夫岡卻已經不再像昨天下午那樣緊張了,在還未決定推翻馮帕倫的政權之前,他一直擔心這場行動只會有少數人參與,因此如果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成功,那麼事後將迎來血腥的清算。
可當真的發動了起義後,他卻發現那些本應該是馮帕倫堅定擁躉的人,並沒有堅定的站在他那邊,一些人反而響應了自己的號召,參與了行動,還有一些人卻是直接交出了軍權,自作聰明的當了“中立派”,觀望著這場行動的最終結果。
而對於這些人,沃爾夫岡是樂於見到的,因為“中立”這個自作聰明的做法,對於馮帕倫來說等同於背叛,而對於自己來說,卻無形中等同於支援。
也正因此,他才意識到,在如今的軍隊中,至少大部分人都意識到這場戰爭已經沒有辦法持續下去了,推翻馮帕倫的政權,結束戰爭才是他們想看到的事。
可與軍隊相反的卻是撒利維亞居民的態度,不得不說馮帕倫這些年在他們心中建立了極大的聲望,因此現在一些已經意識到國家正在經歷“內亂”的人,反而自發的選擇了維護馮帕倫。
好在事發突然,民眾還無法組織民兵部隊,也缺少武器,因此他們還無法對起義軍造成影響。
但這卻讓沃爾夫岡深感諷刺。
他只能一邊派軍攻打皇堡,一邊組織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