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種事,她於情於理都該去看一看。
“不行!”翟清崇想都沒想便斬釘截鐵地道,“承鳳郡主才死,萬一賊人是衝著長公主去的呢?你這時候湊過去,萬一撞上……”
“我不過是個外人,就算真的是衝著長公主來的,也不會牽連到我,”溫淑宜拉著他的衣袖,“她待我那麼好,這時候我要是避嫌,也讓人寒心了……放心,我一定小心,不會出事,好嗎?”
望著她求懇的眼神,翟清崇愣了愣,幾乎就要動搖了,但一個轉念,又回憶起在聽說承鳳遇害的那一刻想到愛人正在涇陽公主府裡時心中的那份慌亂,忙搖搖頭,“現在外面亂,你若要去,過幾天案破了,我陪你去就是了,現在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府裡,哪也別去。”
說著,他急忙甩開她的手,轉頭逃離而去,若再呆上一會兒,他只怕自己就要堅持不住了。
“小姐……”玉煙是長公主府的家生丫頭,一聽說承鳳郡主出了事,早就急得不行,好容易按捺到現在,見翟清崇不許她們去探望,更是心慌意亂。
“彆著急!”溫淑宜忙握住她的手。
“可是……奴婢想回去看一眼,就一眼……”玉煙咬著唇,泫然欲泣的樣讓溫淑宜的心裡越發焦慮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卻是如英走上前來,一把將玉煙拉開,冷冷地訓斥道,“世爺是為了小姐安好,才讓小姐暫且呆在府中,方才你也聽見了,現在外面正亂著,你一意勸小姐出去,是何居心?”
玉煙被她一番冷言冷語斥得一愣,忙往溫淑宜身後躲了躲,囁嚅道,“我……我只是擔心長公主……”
如英橫了她一眼,“你倒是念舊主的情,可眼下你的主是小姐,做奴婢的,服侍好主,才是本份。”
如英這話說得十分霸道,溫淑宜聽著,已是皺起了眉,“住嘴!”
“小姐!”
“你何時變得冷血了?玉煙她念著長公主的情,哪裡錯了嗎?不過人之常情,你又何必苛責她?”
“奴婢,奴婢只是擔心小姐……”被她連著詰問,如英委屈地紅了眼眶。
溫淑宜深吸口氣,“好了,你們都別說了,我心裡有數。”說著,她朝玉煙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
入夜,折騰了一天的王府早早地便安靜下來,溫淑宜房裡的燈火也隨著雲和軒主屋的熄滅而熄滅。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
夜半,梆剛響了一聲,一個黑影悄悄從房裡出來,無聲地快速走過迴廊,拐到侍女們居住的耳房邊,正準備敲門時,卻與另一個人撞個正著。
“誰!”黑影低喝一聲。
被撞到的人還來不及叫喚,一聽見這個聲音,忙驚喜地低叫道,“小姐!”
溫淑宜趕忙摘掉頭上的黑色兜帽,藉著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才鬆了口氣,又笑了笑,“你這丫頭,倒真乖覺。”
玉煙俏皮地眨眨眼,“奴婢就知道小姐不會甘心的,一直等著呢,就是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過來,方才有些等不及了,這才出來的。”
溫淑宜忍不住一笑,“想不到你到我身邊最晚,反而最懂我的心思。”
玉煙吐吐舌頭,又低聲道,“小姐,咱們怎麼過去?”
“我打點好了門房,咱們趕緊走,天明前回來就好。”溫淑宜低聲道。
夜闌人靜,兩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急匆匆地穿過後花園。只見後門邊,一盞昏暗的孤燈擺在門邊,而後門已經開了一條縫,卻不見人。
溫淑宜忙帶著玉煙,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門外正停著一輛馬車,兩人連忙上車,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