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上玉碟的嗎?那怎麼也沒聽他那金口吐個啥玉言出來寬她的心?要不是,怎麼會一點風聲也不讓人露的?
在耿綠琴困惑狐疑中,日子走到了那個歷史性轉折的一天,而當時她正身懷六甲身材臃腫行動不便,接到某四薨掉的訊息時整個人都呆了。
半天才回過神來,心裡百味雜陳。
這一天,她盼了好久好久,可是真盼到了,心裡又覺得空空落落的。
畢竟,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總也不是說說的。
皇帝薨了,妃子們都要去守靈,而就在耿綠琴打算讓春喜攙扶自己去的時候,新皇卻傳來旨意,說裕太妃身有重疾,就不必親到了。
……
丫的,死小子,誰有重疾了?
沒聽說懷個孩子是重疾的?
裕妃娘娘雖然對兒子很冒火,但想想不去就不去了吧,那個地方此時一定是悲悲悽悽的,氣氛對孕婦也確實不太好。
九月初三,乾隆登基,大赦天下。
而沒多久,裕太妃也千辛萬苦地討了旨得已到兒子和親王的府上生活了。
乾隆當然是不想放母親出宮的,自己親媽耶,可惜,玉碟上他親孃另有其人,而他生母也是據此強烈要求到親子府上去生活,為此,和親王小五被自己四哥拿眼刀剜了又剜。
當轎子抬出紫禁城的時候,耿綠琴忍不住掀開轎簾回首宮門,一時百感交集——總算是活著出來了!
出宮的第五天,太妃娘娘就在兒子和親王府生下了第二個女兒,當時把和親王給樂得差一點激動得買鞭炮去放。
當然是差一點,這件事是宮廷密事,不能宣揚。
有一天,裕太妃喝了碗補湯後陷入沉眠,一覺醒來卻發現天變了。
不不,天當然還是那個天,就是從黑夜變成了白天,地點從和親王府變成了一輛正在行駛的馬車廂。
這還不是最驚悚的,最驚悚的是她對面坐著的人。
耿綠琴眼睛眨了又眨,最後才顫抖著聲音開腔,“四爺——”詐屍啊!
“看來真沒嚇到你。”
狗屁,她已經被嚇到了好不好。
“爺真愛開玩笑,怎麼可能沒嚇到。”
已故雍正爺——某四正抱著自己的小女兒,神情頗是柔和,“這丫頭一定不能教成錦繡那樣的。”
“錦繡那樣其實挺好的。”耿綠琴實事求是的說。
胤禛瞪了她一眼,“好什麼?像匹拴不住的野馬,讓她到京裡來看看朕都死活不肯來。”
那還不是怕您興致一來給扣到宮裡圈養麼,你們皇家太愛幹圈養這事了,擱誰不怕啊。
“爺,您那自稱還是改改吧。”耿同學良心建議。
“嗯。”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揚州。”
“春喜他們呢?”耿綠琴被嚇散的神經恢復正常想到了最重要的事。
“老八他們跟咱們一道出來的。”
這下,耿同學放心了。
“當時您不是身子不大好,怕病氣過給奴婢,所以不讓我去請安問好的嗎?”這是有預謀的,八成是怕她看出點貓膩,所以某四選擇了最保險的方式——隔絕!
丫的,真黑!
她眼巴巴盼了這麼多年,結果臨了臨了還是被人裝布袋裡了。
捶胸頓足的恨吶!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您應該瞞到底。”別讓我知道啊,咱們就各自活著得了。
“你是必須要瞞著的。”這是某四的說辭,然後就再沒下文。
耿綠琴內牛了。
內牛的還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