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誘餌,做棋子,你都卻還那樣。換作我,斷然是沒有十八那種狠絕的。”
“可惜,有些事命裡註定了,便終是無法扭轉。便只得是辜負了。”我說道,卻也茫然,向來也不是相信命運的人,卻在經歷生離死別後,見過人情冷暖,陰謀暗算之後,不得不懷疑這世間一切原本就是註定。
“你倒是那樣的人?我信麼?”他轉身白了我一眼,眼底沉澱著莫名的深意,說道:“假如真的是註定,目前的形勢倒也算是朝著命定的方向了。可是,你當真不後悔?”
他眼裡有了某種認真執著的探尋,固執地看著我。我沒有說話,無從說起,若說不後悔,卻又怎麼甘心?若說後悔,卻又該如何才不後悔?
世間的事便是說不清楚。
“本王最痛恨便是註定。”他眼裡浮起薄薄的恨意。
我無從去問,每個人都有一段過往。只是輕聲地說:“王爺是可抽身之人,何必定要執著。民女是箭在弦上。”
他苦笑一陣,聲音略顯悲涼:“雲家的人,皇家的人,哪個能置身事外?或者到頭來不過是一枚棋子。可離開了棋盤,一切又有何意義?”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怔怔地看著他,他妖冶如火的紅衣卻漸漸滲出涼薄的意味,如深秋月夜的白霜,清冷寂寞。
“不需要那種心性看我。”他笑了,笑意從唇邊盪漾出來,像極了一個人。
“你到底是誰?夏月眩�故竊卵簦俊蔽胰灘蛔∥實饋�
“你希望我是誰?”他笑而不答,那神情如盛放的石榴,明豔照人。
“月陽。”我低低地說。是的。我希望他是月陽,至少如此,我便可將夏月眩�溝琢腥氳腥說男辛小�
“可惜,本王要讓你失望了。”他還是笑著,卻又輕語:“該來的終於來了。”
我還在揣測他話中深意,卻聽得門外有高手疾奔而來的聲音。
“你好自為之,本王不奉陪了。”夏月眩�恍Γ�硇我簧粒�閿�繾吡恕�
正覺得這夏月眩�創慫得鞫濟蛔觶�媸悄��涿睢H醇�臁⒎凵訓�步�矗��轎遙�詞且瘓�骸扒嘍��茸用淮�闋擼俊�
我點點頭,紅和粉裳臉色大變,顯出無比絕望的神色。
“怎了?”我自是一驚,問道,卻還未聽到兩人的回答,院內卻是諸多祭司闖了進來,菜頭滿身衣服破碎不堪站在院內與他們對峙。
“你們怎能如此對待晴國的大祭司?”清越的聲音帶著某種愉悅,又透著威嚴,在院外響起。
接著一大群侍衛整齊劃一地闖進院內,在院內站,隨即在大門外走進來一個男子,白衣青絲,棕色大氅,閒庭信步,倒是英氣勃發的男子,只是那臉上的笑意冷冷的,更平添了這院落裡的肅殺之氣。
“皇甫菜頭見過十三王爺。”菜頭客氣而有禮,卻沒有收起手中長劍。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十三王爺夏月祈,果然是陰冷的男子,一看就讓人不寒而慄。這種陰冷是夏月眩�⑾腦驢�急炔簧系摹D壓窒腦鋁瓚疾桓業粢鄖嶁摹�
“大祭司與我國祭司定是有了誤會,還不退下?”他笑道,祭司們悻悻退開,菜頭卻沒有收起劍的意思。
“紅,怎麼回事?”我悄聲問道。
“小姐,他們要捉的公主便是你。具體情況還不知,若你一旦入朝出嫁,商羽國皇帝便是你的夫君。可那是魔界紫隕,並非太子。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對不起太子。只是小姐你如何這樣任性,不跟青兒他們走?”紅問道。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我不願意走,而是走不了,八王夏月眩�戳耍�嘍�統茸傭際芰松耍�蝗釉諼菽陂繳稀!彼檔醬耍�一腥淮笪潁�庀腦卵|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阻止了我離開連府,讓菜頭他們奮戰的結果無效。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