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經脈也沒有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承受這麼多真氣運轉的道理。
震驚之餘,也在心裡慶幸。因為木無訥距離較遠,又有影至深牽制,所以他在驅使法寶的時候,沒有用法寶和法術護體。
如果木無訥沒有硬碰蛟龍,或者避開水渦的話,只需省下一合的時間,發出一招攻擊自己,他的性命可就堪憂了。
卻不知,木無訥要砥礪自身武學,就要見識百家神通,除非有生命之憂,不然是不會放棄與每一招碰撞的機會的。
忌憚之下,蒼虯雙掌一合,搓出一個氣泡來。與困著柳銀環的氣泡差不多,卻把自己罩了進去。
木無訥見之,對著蒼虯便打出一拳。
同樣也是揮拳之間,蒼虯便覺一股巨力襲來。護身氣罩被打出一個驚人的凹陷,整個人被這股巨力裹挾著,一連向後退了十幾丈。
而幾乎在他後退的同時,木無訥在半空中,按著北斗七星的方位,以自己為“搖光”,以柳銀環為“天樞”,已經連邁七步,到了柳銀環所在的氣泡處。
恍惚間似乎一身八化,八個身影站定八卦之位,各朝這氣泡打出一掌。
其中七掌都似沒有效果,唯獨“震”位的一掌打出,掌中似有電弧流傳,拍在氣罩上,裂出一片蛛網般的電光,氣泡應聲而碎。
“哎呀,不好。”卻是木無訥開啟柳銀環的禁錮後,向下瞥了一眼,那影至深竟趁他騰身而起的空蕩,去抓藍涅了。
這正是蒼、影的計謀。經過短暫試探,二人都沒有必勝木無訥的把握,所以約定,只要木無訥分神,影至深就拿住藍涅,必要時可以用作要挾。
至於蒼虯拿住的柳銀環,雖然也是木無訥在意之人,但她是大先知要的人,二人不敢拿她冒險。
木無訥心下焦急,抬腳便朝影至深一踏。這一踏之後,木無訥身法頓失,竟似利箭一般鑽空而起。
卻是這一腳竭盡全力,沒有保留餘地,因而發出後氣空力盡,身如浮萍,被一股相反的力道給彈上去了。
身法是狼狽了些,卻不能小瞧這一腳的威力。腳發力至,且在力量到達之前,絲毫異象也無。
直到一股力量壓下,地面轟隆作響,才見一個十幾丈高的巨型足印虛影,踩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煙塵飛揚。
柳銀環見之便發一聲驚呼,因為這腳印下,不僅有影至深,還有藍涅和那曲姓的白髮道士,還有陶瓷。
煙塵散去,地上已經多了一個足印。
幾人都在足印中,卻見藍涅二人和陶瓷絲毫事情也沒有,影至深則半身陷在泥土中,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鷹爪似的法寶,散發著一股股黑光。看樣子,他就是憑藉此寶護身,保住性命的。
“這力道是怎麼控制的?”柳銀環疑問叢生。實在想不出,木無訥如何能一腳踩住四個人,卻只傷其中一人的。
“咱們說好的切磋較量,我輸了就把命給你們,你們輸了就把修為給我師侄。現在勝負未分,你們卻想害我師侄的性命,實在是不要臉皮。”木無訥微帶嗔怒的聲音,從天外傳來。
幾人抬眼望去,一道金光利箭一般扎落下來!
“師姐,你先幫藍涅護法,等我打敗他們,就取他們的修為。”
柳銀環聞言便覺四周的空氣像活過來一樣,未用力分毫,卻開始向下墜去。整個過程又快又穩,不像自身下墜,倒像天地移動一樣。
“我聽說先天者可以乘天御地,動自己與動天地都是一樣的,難道這是個先天?這怎麼可能呢?他叫木無訥,又呼我為師姐,定是在我之後拜入地師府的。不可能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開啟天門。”
思考間,已經穩穩落在藍涅身邊。
此時,木無訥不知怎麼變得金燦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