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讓一個人有這麼恐怖的表情。他的樣子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簡直就像是閻羅殿的羅剎一樣讓人驚心動魄。
“樂……此不疲?終於找到了你!快讓……快讓我殺了你!”男人嘶吼這,咆哮著端起機動鏈鋸朝我狂奔而來。
男人發現我之後完全喪失了理智,瘋狗一樣朝我撲來,我這下看清楚了他的容貌。發現他的年齡看上去跟我相仿,但是臉色卻是那種真真正正的鐵青,好像血液都快要馬上流乾了一樣。他的臉抽搐著,身體上竟然也綁著一個跟樓下那個屍體一模一樣的奇怪盒子。
我此時此刻已經快要嚇尿了,端著手電筒的手已經跟馬達一樣噠噠噠抖個不停,我大腦裡飛速閃過無數種自己被這怪人用可怕的機動鏈鋸粉碎成無數碎塊的畫面,卻根本想不出我到底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一個變態。而就在這時,我才發現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使我頭皮立刻炸了起來:
我靠,冷雨竟然不見了!
我近乎絕望,但眼下也顧不得這些,男人的速度實在太快,我們之間一下子不到十步之遙,我連滾帶爬地退回房間,重新推上了房門,然後嘩啦一下子推翻了錄影帶的架子,讓這些鐵架子擋住了門口。
冷雨啊冷雨,你真是我的剋星,我本以為你先跑出去對付這個變態了,但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丟下我把我賣在了這裡。我這下可真是孤立無援了,但我剛要絕望,卻轉念一想發現這應該不可能,因為畢竟她把最重要的錄影帶放在了我這裡,雖然我不清楚這錄影帶的內容究竟什麼意思。但我起碼能夠看出,這個錄影帶對冷雨來說,簡直比金銀財寶還要重要。她既然把這個東西放在了我這裡,那她就一定會保護我的安全。
想到這,我立刻大喊:
“冷雨,你在哪?你再不出來,錄影帶我就不管了!”
在我呼喊的同時,門外的電鋸聲驀然響起,那個奇怪而瘋狂的男人已經就在我面前的這扇門外面,尖銳而刺耳的聲音一直穿到了我耳朵根裡,這聲音跟用長指甲在黑板上來回划動的聲音不相上下,讓我連腳趾甲根裡面都覺得難受,渾身發癢。
轉瞬間,在電鋸的摧枯拉朽的威力下,這防盜門顯得那麼不堪一擊,彷彿片刻就會被撕碎。
我狂叫起來,瑟縮在牆角里不知所措,緊緊握著多功能刀具,但這渺小的武器在如此巨大的機動鏈鋸面前,恐怕就是以卵擊石。此時怪人將門板撕裂出個大縫隙,露出了他猙獰恐怖的臉,我用手電光死死照著他的眼睛,無奈地哀求道:
“大哥,你放過我吧,你究竟是誰啊?我也不認識你啊,你認錯人了吧!”
但怪人根本不理會我,繼續一邊鋸著防盜門,一邊嘶吼著:
“殺,殺,我要殺了你!”
我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快要被恐懼吞噬,而電鋸卻完全不可能理會我的感覺,強大的切割力轉眼間就摧毀了防盜門,怪人狂舞著電鋸,開始繼續破拆我面前的金屬架子。金色的火花在黑暗之中炸裂,映紅了他憤怒的面容。
我見狀不妙,瘋狂地朝怪人扔四周的錄影盒子,我本以為他會用電鋸抵擋我的攻擊,從而能拖延一下這個怪人。但沒想到他卻完全不理會我這不疼不癢的攻擊,繼續進行切割,嘴裡還在不停憤憤罵嚷著。
雖然我們近在咫尺,但此時此刻,我卻發現這個面色鐵青的怪人似乎十分痛苦,他也正是因為這強大的痛苦才變得如此煩躁狂暴,可這痛苦的來源是什麼呢?難道他已經患了某種疾病?這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我沒有精力繼續思考下去,見到這個怪人完全不理會我的攻擊,我就又扔出幾個空盒子,然後趁他聚精會神地切割金屬架的空當,突然間關閉手電,將手中的多功能刀具直挺挺地飛了出去。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