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終於過了將近一分鐘,第一輪掃射才逐漸停止了,而那個壯漢也已經來到了我們近前。
我倒揹著花盆,感覺自己的心臟隨時都快要跳出來。好在這花盆極大,壯漢的槍法又不是很準,除了我的胳膊被子彈劃破一道血口,其他地方並沒有受傷。但當我扭頭望向歪哥,卻發現歪哥並沒有我這麼幸運,他的肩頭,顯然已經中彈,他那持槍的手也開始顫抖。
我見槍聲稍歇,立刻扭頭透過盆栽地縫隙望了一眼。
透過零落的樹葉間隙,只見那個壯漢正在獰笑著改換彈夾,雖然手上動作有些笨拙,但他那兇惡的眼神還在死死盯著我們這裡。
“怎樣?爽不爽啊?”
壯漢還是有些頭腦,雖然在換彈夾,但還不忘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然而話音未落,歪哥竟然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只見他將面前的盆栽用力向前一推,巨大的盆栽嘩啦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壯漢本能地被這聲音吸引,而這一分神,卻不想歪哥已經從盆栽後面騰地跳了出來,在半空中連開兩槍,這兩槍只有一槍擊中,但還只是打中了壯漢的胳膊。
壯漢捂住手上的胳膊,端起手中的微衝剛要開槍回擊,卻不料歪哥竟然已經撲倒了他的面前,只見眼前黃光一閃,他的胳膊竟然被整個切斷,因為這手鋸的高溫金屬絲實在太鋒利,以至於斷口處的鮮血甚至都沒有立刻噴湧出來。
“啊……”壯漢一聲慘叫。
然而痛苦的聲音還沒有持續多久,另一道黃光已經接踵而至,壯漢的目光立刻凝滯住了,臉上還維持著驚訝的表情。
不一會兒,他那醜陋的腦袋緩緩從脖子上滑下,血液暴湧。
見壯漢已經被擊斃,我連忙從盆栽後面踉蹌著跑了出來,關切問道:
“歪哥,你不要緊吧?”
歪哥擺了擺手,苦笑著說:
“沒事,看來我還真是不太適合用槍啊。”
我仔細看了看,原來歪哥的肩頭跟我一樣,也只是擦傷,但傷口稍微深一些,並沒有中彈。
歪哥蹲了下來,一隻手捂著傷口,另一手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微衝,扔給了我。
然後走了過去,從另外一個人那裡撿起了另外一支微衝。
“拿著它,這個要比你那拳套管用!”
“可是……可是我不會用槍啊,這玩意怎麼用啊……”我拿著手中沉甸甸的微衝,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真實的槍,看來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以前在玩穿越火線的時候,我自認為自己對裡面的各種槍支可以說玩的得心應手,爆頭也是家常便飯,時不時還十多連殺。當時甚至還曾天真的以為,就我這遊戲的技術,要是真當個狙擊手,也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但當我今天親眼看到了真實的槍戰,我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麼幼稚。遊戲終歸是遊戲,現實中,即使這麼近的距離,別說一槍爆頭,想要射中對手,都是很困難的,更何況,我還從來沒摸過真槍。
“嗐……真服你了,你要是使用這把槍的話先要將……”
還沒等歪哥說完,大螢幕中那隻卡通兔子竟然突然望向了我們,然後整張臉貼在了顯示屏的螢幕上,用十分滑稽而詭異聲音對我們說到:
“wow,好厲害啊,不錯不錯!”卡通兔子一邊鼓掌,一邊繼續說道,“只是想讓他們兩個熱情地歡迎你們一下,沒想到竟然把我親愛的客人給惹惱了!嘖嘖,真是招待不周啊,兩位尊敬的貴賓,請不要介意哦!”
歪哥聞聲立刻端起微衝,瞄準了顯示屏,同時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然而,周圍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發現類似攝像頭的東西,就好像眼前這個顯